轉身出門的時候,愣神中的鄒俊才大叫了起來,
「我要見你們姚書記,麻煩你們二位回去向姚書記匯報一下,就說我鄒俊才……」
「咣」的一聲關門聲打斷了鄒俊才的喊叫,他在恨恨地罵了兩聲娘之後繼續絕起了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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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委辦公大樓八樓,這裏是津川市紀委辦公的所在。
書記辦公室里,幾個人正在開着「小會」,
「劉書記,還是沒有鄒主任的消息,報案都快兩天了,老鄒都不見人影……劉書記,有不少工作……劉書記,這有些事情不處理不行,您看……」
頭上包着繃帶還在堅持工作的男人便是市紀委紀檢一室的副主任呂為民了。他的心裏清楚得很,有些事情對於他這個「為人民服務」了大半輩子的半大老頭子來說是時候了,對於鄒俊才的失蹤,他的心裏是既傷心又興奮,高興的是他這個早就應該轉正的副手這次終於有了機會,而且是個絕好的機會……但他的心裏也明白,正是由於這個機會太好了點,讓他又有些後怕,對於鄒俊才的事情,他多多少少地也聽說過那麼一點點,就這麼一點點,也已經開始讓他有些睡不着覺了。就在昨天晚上,他還做了一個夢,他夢見市局的幾個辦案人員來了單位,還出示了幾張照片讓他辨認,他只是看了那麼一眼便認了出來,那個已經成了血葫蘆的男人正是自己的上司鄒俊才……
辦案人員告訴他,說這個人是在一處盤山公路車禍中出事的,因為他們單位報案說丟人了,所以拿來讓他們辨認一下……在聽了辦案人員的描述後,呂為民狠狠地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沒錯,是真疼,一定不是在做夢,要說不是在做夢他的心裏還有些不踏實,他在記憶里,在津川是沒有什麼盤山公路的,要說有,也只有那些從深不見底的礦坑裏往出運煤的「盤坑」公路。這老小子沒事往那個地方去幹嘛,再說了,據他所知,那些深不見底的「天坑」差不多都已經關閉了,要說哪一個還在做業,他還真的想不出來。
不管怎麼樣,睡夢中的呂為民還是選擇了相信,不為別的,就是如果不是的話怎麼可能自己還知道疼,儘管這個辦法不是很好,但他還是反覆地做了幾次,在最後確認不是做夢之後,他一把推醒了熟睡中的老婆林姐……
老婆先是一頓臭罵,在聽他說了隱情之後便升級成了「家庭暴力」,大罵他什麼事都瞞着她,就是對她的不信任,最後看在他這個「老糟頭子」居然有了「升值潛力」的份上,才算沒讓他再一次變成大花臉……在老婆的教導下,呂為民決定,這一次自己一定要學一下歷史上的那位毛遂先生,當仁不讓地把這個主任的位子拿到手。
聽了老婆的鼓勵他才知道,這個婆娘也不是那麼的愚蠢,如果自己肯早點放下「身價」和老婆探討一下人生事業的話,說不定自己早就有了大發展了……想到了這些,呂為民就想起了上一次鄒俊才調來時的事情,當時就是因為自己太「禮讓」,太老黃牛了些,如果自己那時也拼上一拼的話,說不定就沒有這個鄒俊才,萬都的兩層樓早就是他呂為民說了算了……
吃了老婆的壯行飯,呂為民志得意滿地來到了單位,在行使了「主任」的職權後便來到了劉書記辦公室。「小會」剛一開始,呂為民便把他近一個星期以來做的工作匯報了一個遍,在匯報工作 的時候還重點講了他這個副職的「為難」,
「劉書記,我匯報這些並不是有別的意思,我呢就是,就是現在吧,下面有些說法,我一個副手,現在做這些有些名不正言不順……劉書記,要不我先代……」
「老呂啊,這確實也太難為你了,這個問題呢我也一直在考慮,老鄒現在不在,工作沒人主持,你現在又是這個情況,一個人工作 也確有難處,派別人去呢又不熟悉……」
「劉書記,我願意……」
「小夏啊,我說什麼來着,我早就說過你沒問題,對於咱們局裏的工作,沒有比你更熟悉的了,你還怕不好開展工作 ,我就說不能吧,你看我剛一說個頭,老呂就表態歡迎你這個代主任了……老呂,你這是怎麼了……」
「沒什麼,沒什麼,我的頭有些疼……」
「能不疼嗎,這都流血了,快點打急救電話……
會還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