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起。」安逸說道，「據我所知，這部劇女一號的戲份不是一般的重。現在他們還可以拍攝其他的戲份，但是等上幾天，要是見不到女主角或者沒有新演員進組，導演可就吃不消了。」
「可是，萬一除了董佳雯，有合適的演員頂替蘇然……」
「所以，到了我們造勢的時候了。」安逸侃侃而談，「等到了明天，那個新銳導演的身份就要起底了。像是什麼潛、規則啊，醜聞啊，一個不缺。你覺得許多愛惜羽毛的女演員就算有檔期還好意思接拍這部劇嗎？」
石林林和蘇然面面相覷，這也太卑鄙了吧，簡直和那個導演差不多的卑鄙。
「好吧，知道你們在想什麼，不過很多都是有證可考，並非憑空冤枉他，所以內疚什麼的，我是不會的。」
……
翌日，《狹路相逢》的劇組內，不少演員和工作人員看嚮導演潘寶順的目光都有些怪異。潘寶順感覺到了，但是一點也不以為然。
反正在劇組，他就是皇帝。
整個劇組的演員和工作人員怕他，也成了家常便飯，他倒是不反感這種感覺。當然了，到了家中，他就變成了妻管嚴，人的角色總是不停變化的。
「停，停。喂，你，表情這麼僵硬，」潘寶順指着一個男配角就訓道，「連一個路人都比你演得好。還電影學院出來的，要是電影學院出來的都是你這種廢柴，我還要不要拍戲啊。」
整個劇組頓時噤若寒蟬。
每次拍戲碰到了脾氣暴躁的導演，對於他們來說，不啻於一場災難。而且這種災難可不像大片裏面，還有唯美、悲壯的感覺，他們只是導演的出氣筒而已。
好在一個負責藝人簽約事宜的副導演上來打破了沉默。
「潘導，有個壞消息。本來替代蘇然的翁詩筠已經口頭答應了飾演女一號。不過她今早突然打來電話，婉拒了。」副導演戰戰兢兢地說道。
導演前面加了個『副』字，他就屁也不是了。
「嗯，」潘寶順不悅了，「我都和她面談過了，只剩下最後的簽合同了，你都做不好。也不知道劇組裏整天塞你這種人幹什麼……算了，什麼原因？」
「可能是沒有檔期吧？」副導演趕緊找了一個理由。
「怎麼可能，」潘寶順一聽就有些火大，「沒有檔期當時都快談好了合同。是她白痴還是你白痴？」
副導演不敢頂嘴，但是心裏卻將潘寶順祖宗八代問候了一百遍。
不就是有點小才華嗎，有什麼了不起的。看你那滿截的鬍子，這又不是拍古裝劇，你是從古代穿越來的。
「潘導，潘導，」潘寶順還在訓斥副導演的時候，劇組製片人的助理來了，「薛製片有請。」
又吩咐了一番，潘寶順離開片場，跟着製片人助理朝着製片人辦公室走去。
潘寶順一離開，現場立即亂了。
「看今天的新聞了嗎，他竟然強迫女友墮、胎，真的假的？」
「誰知道呢，不過無風不起浪，既然這麼說，肯定就有原因吧？」
「那他當副導演的時候被女導演潛過，也是真的嘍？」
「那你就要問他了，不過聽說那個女導演又胖又老，他的口味可真夠重的。」
「難怪現在這麼喜歡嫩草呢，原來是以前心理有創傷啊？」
「聽說翁詩筠清高得很，怪不得她拒絕出演這部戲呢？」
……
傳聞本來就是三人成虎，又有今早鋪天蓋地的新聞，眾人的議論也就越說越玄乎了。
製片人的辦公室，當負責這部劇的製片人拿出厚厚的一摞報紙，打開滿屏的新聞時，潘寶順徹底凌亂了。
進入娛樂圈這麼多年，第一次上了頭條。但是這頭條可不是好事。
有報道他被女導演潛、規則的，也有他潛、規則女演員的。有報道他為了導演一部劇，不惜向投資的大佬下跪的，還有在成名前偷雞摸狗，手腳不乾淨的。
這都是一些陳年舊聞，但是很多陳年舊聞同一時間被翻出來，就不那麼單純了。
「薛製片，我，我……」潘寶順有嘴說不清。
第三百章 霸王條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