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肉模糊的空殼，而漂浮在空中的另一個，則是他們快要消散的意識，比空氣還輕，晃晃悠悠飄在空中，感到無比舒適，由衷地讚嘆一聲，「終於解脫了！」
這便是幾道意識消散前的最直觀的感受。
…………
曾經有人問，「斯巴達人不愛美食、不喜歡享樂，甚至將這些都視為墮落的表現。如此行屍走肉一般活在這個世間，還有什麼意義？」
現在看來，斯巴達人可以用最直接的行動，來作出最簡潔的回應，「斯巴達人享受戰鬥，熱愛征服。懦夫和弱者又怎會理解這種世間最美妙的感覺。」
某種奇異又真切的感應，感覺到戰鬥時限的結束，仿佛威勢過盛似的目光，亞倫玻璃似的銀色瞳孔轉了一圈。其中充滿了火熱、深透、經驗和智慧和火焰一般的灼熱。
「斯巴達人，今天、我們在這裏浴血奮戰！」
「嗷嗚——」
「向吾王致敬！」
「嗷嗚——」
在無數道痴呆式的目光注視下，伴隨着狂熱猛烈的聲浪。
這場戰鬥的每個人旁觀者，都驚奇得像半截木頭般愣愣地戳在那兒。從個別斯巴達戰士的身上開始，星星點點的光芒大盛，傳染給身邊的袍澤。虛無之王斯巴達之王亞倫，一雙銀光流轉的狹長的眼睛稍稍鼓起，和眼眶形成平面，握緊手裏的戰劍輕步向前，因為心血上沖，讓他的眼神顯得更加強硬。
一道劍光閃過、乾淨利落。
矮個子蔚藍召喚師，沒有任何反抗，在痴呆和驚懼中，丟掉了他的頭顱。
向後拋飛的頭顱，面容僵硬慘白，顯出灰白色的瞳孔中佈滿了絕望。相信廣場周圍的所有的旁觀者，都為此打了一個寒顫。
臨別之際，與克勞迪婭像是浸在清水裏一樣感傷、和充滿苦澀的眼光對視。
重盔底下，閃耀着智慧的光輝，而又細緻。
或許對她恩賜，對亞倫來說只是輕而易舉。感應到虛無聖殿的召喚，亞倫半邊身子都化作了虛無。只是、當他猛回頭，一雙銀色的眼光定神時，猶如一把利劍，仿佛可以刺穿中年女劍士的臉頰。
「如果想與虛無聖殿為敵，雷德學院、還有你，盡可以殺了她！」
虛無之王輕飄飄的一句警告。其威勢、還有分量，堪比一座山峰，狠狠地壓在中年女劍士的心頭。落在對方的耳朵里，就如同末日審判時的號角那樣洪亮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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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網吧的氛圍不堪忍受，今天就這樣，網絡恢復後將拉下的更新補上。）
第十九章 血腥的味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