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務員什麼時候出現,會不會人道毀滅餘生。
她把餘生抱起來,帶回到自己軟臥的小房間,重新詢問道,「旺財,你跟着我幹嘛?」
「當然是跟你回家咯。」既然被發現了,餘生就像一個地痞一樣,在心裏無所謂的想道。
「哎……」趙美娜一看餘生毫無在意的表情,就知道這傢伙壓根沒把這件事當成一件大事。
她嘆了一口氣,用細長的手指鑽着餘生的額頭責備道,「你個小渾球,知不知道跟着我多危險,那麼多車,那麼多人,你出事了怎麼辦?」
餘生還是一臉毫不在意的表情。
時間過了有一會了,乘客已經上完,火車開始慢悠悠地啟動了起來。
這件軟臥內,一共有六個床位,可是好像票沒賣完,只有兩個人。一個是趙美娜,一個便是她對面那個瞅着挺敦厚老實的大叔。
大叔進來後,趙美娜不便責備餘生了,她把餘生擋在被子後面,跟大叔打了聲招呼。
「小同學,你也好啊。」大叔笑呵呵的回應趙美娜的問好,他能認出趙美娜是學生,算不上眼睛毒,畢竟學生的氣質和社會人員的氣質差很多。
「小同學,我叫曾開江。你這是回家嗎?哪個大學的?」曾大叔挺熱情的問道,手伸進上衣兜里,摸出一個煙盒,習慣性的抖出了一顆,叼在嘴裏。
問了一句「介意不」,看趙美娜搖頭,便點火抽了起來。
說起來,趙美娜還真不是很介意吸二手煙,畢竟從小到大已經吸了二十多年了。甚至都能算是習慣了。
但趙美娜習慣,不代表餘生習慣。
餘生重生成貓後,還真沒聞過煙味,劉陽不抽,蘇老爺子不抽。餘生生活的小圈子裏壓根沒人抽煙。
於是,當逼仄的小房間內煙霧繚繞之後,就聽到了來自趙美娜被子後邊,一聲一聲被嗆得咳嗽的聲音。
趙美娜一聽這聲音,便知道暴露了、不過看眼前這個大叔,慈眉善目的不像個壞人,一聽他又說以前做過老師。
趙美娜便把餘生抱了出來,對着曾開江歉意的笑了笑。
曾開江倒也沒糾結這小傢伙到底是怎麼上的火車。豪爽的笑了一聲,伸出手摸了餘生一把。
餘生討厭煙味,厭惡的躲過他的手,動物的直覺告訴他,這大叔一定不是個好人。
「你家在哪?」曾開江問着趙美娜。
趙美娜如實的回答道,「在jl。」
「真巧!」曾開江大叔一拍大腿,把餘生下了一跳說道,「我也去jl。」
「您不是老師麼?去jl幹嘛?出差?」趙美娜很傻很天真的問道。
「這年頭當老師哪有做生意賺得多,這不是下海了麼,帶一批貨往東北倒騰倒騰。」曾開江望向窗外,開着不斷向後掠過的景色,略微滄桑的說道。
不過,在他做這個動作的過程中,領口的扣子開了一個,露出了裏面小母手指頭粗細的金鍊子,用來支撐下把的左臂,袖子也向下滑了一段,露出一個金光閃閃的腕錶。
趙美娜不是拜金的女生。
窮養兒富養女,她的家境不算太好,但也絕對算是中上水平。
她對金鍊子和金手錶遠不是那麼渴望。
一直觀察着曾開江的餘生,看着他如此「自然」的動作,便起了戒心。
又看到這老傢伙,見趙美娜沒有上鈎時,眼睛閃過的一絲失望。更是把戒心升格為了警惕。
是啊。火車包間內孤男寡女。中年多金的二道販子,和年少貌美的女大學生,在這樣的環境下,是可以發生一些故事的。
餘生在心裏琢磨着,這傢伙說他總去gd深圳那面。亮金鍊子的手段又這麼嫻熟,不會已經的手過數次了吧。
餘生越想越可拍,他覺得他有義務保護趙美娜。
北-京離吉-林不不算遠,一千多公里,火車跑個十多個小時就能跑完。
這段時間內臥鋪內只住進來一個人,也是個中年人,不過不是男的,是個中年婦女。說起話來吐沫橫飛,和曾開江正好相得益彰。
也讓餘生鬆了一口氣,畢竟這個猥瑣大叔的注意力,從趙美娜身上轉移了嘛。
危機解除,餘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