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沒辦法,只小聲嘟囔了一聲,引得打針的小妹轉頭來看他,眼裏笑眯眯的。
張五金長得一表人材,拿他過世的師父的話來說就是:「好皮相。」
每每到人家做活,女主人都要多看他一眼,這小妹長得還不錯,尤其眼晴帶笑的時候,蠻清秀的,張五金便回個笑臉,小妹臉蛋上居然微微有了點兒紅意。
張五金突然想起,今天是周六。
「難怪,五十四對,嘿嘿。」
他想着就興奮,今晚上是不行了,得休息一晚,但打一針,吃點藥,明天應該差不多了,明天晚上,還可以繼續,明天是星期天,也許能打破昨天的紀錄。
但事與願違,第二天,腳不但沒好,反而更痛了,腫也沒消,張五金幾乎要破口大罵了,這什麼狗屁診所,扭個腳打青黴素,素你娘哦,心痛錢是一回事,耽擱了晚上的偷窺大業,才是讓他肝火上升的主要原因。
「不行。」他搖頭,得想個法子,記起廠里有個退休老工人,治跌打損傷是一絕,隨便扯點草藥,搗成一團青草糊糊,敷上去,一般的扭挫傷,絕對第二天就能消腫,不用三敷,滿地飛跑。
雖然捨不得走,這地兒太好了,而且中間好幾個是美女呢,但到底腿要得緊,萬一耽擱了,弄成個瘸子,那就真的悲摧了。
剛好這一家的活計也收了尾,結算了工錢,當天下午,他就打了回程。
張五金家在城關鎮下面的青山機械廠,算是廠子弟吧,可惜廠子倒斃了,張五金頂職的希望也泡湯了。
還好學了門木匠學藝,在外面東跑西盪的奔人做家俱,雖然辛苦點,收入也還不錯。
去年的時候,他相了門親,女方也是青山廠的子弟,讀了個衛校,不想出去打工,就說在鎮上開個診所。
這個錢,就要張五金幫着湊,張五金在外面熬了大半年,總算是差不多了。
所以說,這麼急着回去,腳是一個原因,想文妹子了,也是另外一個原因
存的錢,差不多夠文妹子開店了,想着把卡遞到文妹子面前,文妹子驚喜的臉,他心裏就美滋滋的。
而意外的是,一路火車汽車的坐回來,腳居然好了,只一點點痛,基本不礙事了。
「這難道就是愛情的魔力嗎?」他一時就有些手舞足蹈了。
先回家,他家姐弟五個,他是老五,不過四個姐姐都在外面,家裏就爹娘在。
張五金老爹話不多,看見他回去,也就笑了一下,自顧捉了只雞殺去了,每次都這樣,只要他回家,一定殺只雞。
他娘話就多了,一面收拾着飯菜,一面絮絮叼叼,張五金也習慣了,自顧自打開電視,有一嘴沒一嘴的應着。
後來他娘好象突然想起了什麼,到裏屋拿了個東西出來,是一個包,女式的,遞給張五金。
「文妹子還給你的。」
「什麼?」張五金愣了一下。
這包是他給文妹子買的,他認識。
「文妹子飛了高枝了。」
他老娘的話里,有一種尖辣的酸氣:「她家跟張院長家裏正式訂了親,說是年底結婚吧,張院長給她搞了個指標,進了中醫院,正式當大夫了。」
他娘念叼着,張五金腦子裏嗡嗡的,後面的話,一個字也沒聽進去,吃了飯,拿了那個包,就往他師父這邊來。
他師父張虎眼死了快兩年了,但每次只要回來,張五金都習慣性的去他師父屋裏打一轉。
說起來,他師父還是他遠房的一個堂伯,祖傳的木匠手藝,據說後來又跟一個外地的老木匠出去闖蕩了七八年,手藝就此大成。
城關鎮十里八鄉,說到木匠,一定是張虎眼挑旗。
張虎眼娶了兩個老婆,都沒有生下一男半女,前個老婆死了,後個老婆離了,留下一棟四扇大屋,說好就是張五金的。
張五金記着師父,到不是為師父留給他的這棟屋子。
他心是野的,喜歡城裏,喜歡城裏閃爍的燈光,整齊的馬路,還有馬路上燈光下包裙黑絲緊緊裹着臀部的妹子。
而青山廠在青山沖,周圍都是農村。
張虎眼也是農民,當年招工,張五金他爹當了工人,張虎眼不願意,所以房子雖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