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會自吹自擂,到唐朝宗這個地位身份,不可能這樣的,而張五金則絕對不問,到是說起一些奇門異聞,唐朝宗這方面的見聞也多,半夜閒聊,頗為聊得來。
小明一夜睡得香甜,第二天早上,張五金還在睡呢,忽聽得床上響動,他氣場擴張,六識更加敏銳,一下子醒了過來,而唐朝宗睡得本來就不死,兩個人幾乎同時睜眼,齊往床上一看,卻見小明自己起來了,爬下床來,唐朝宗大吃一驚,急叫:「小明,你做什麼?」
急忙爬起來。
「我要尿尿。」小明根本不理他,撒腿便往裏間跑。
唐朝宗先是初醒後的猝然一急,但看着小明身影消失,他猛然醒悟,卻還有些難以置信,看着張五金道:「小明----精神好象好多了。」
張五金昨夜說得篤定,其實只是照本宣科,床譜是那麼說的,到底怎麼樣,他自己是不知道的,這會兒親眼看到,一顆心才徹底放進肚腔里,笑着點頭:「強多了,休養一個月,可以去上學了。」
「我要上學。」這時小明撒了尿出來了,聲音還是有些弱,但比昨天是強得大多了,然後他忽地扯長脖子叫:「我餓死了啦,紅姑,紅姑。」
「哎,哎,來了。」
因為張五金唐朝宗要親自守夜,所以唐紅睡在隔壁,這會兒聽到叫,慌忙過來,也跟唐朝宗一樣,猝然醒悟,看着小明,一臉驚喜的叫:「小明,你全好了。」
「我餓死了拉。」小明不答他的話,只是誇張的抱着肚子:「再不給我東西吃,我就要死翹翹了拉。」
那樣子,帶着兒童的天真,頗為誇張搞笑,估計他沒睡聚寶盆以前,就是這個樣子的,張五金看了哈哈笑,唐朝宗則連聲道:「立即開飯,立即開飯。」
扭臉看張五金:「小張師父,他現在吃東西有什麼忌諱沒有?」
「沒有太大的忌諱。」張五金搖頭:「早上吃白粥吧,昨夜的雞湯可以放一點,要是覺得淡了,可以加點鹽,關健是兩點,一不要太油,二儘量不要辣。」
這頓早餐,唐朝宗吃得非常開心,一直就在笑,他幾乎沒吃什麼東西,就是看着小明吃,唐紅也差不多。
小明吃了兩碗摻雞湯的白粥,臉色立刻就紅潤起來,說話聲音也亮了,竟然叫嚷着要回去讀書,給勸下來,便玩起了遊戲,很快便東一聲西一聲的響了起來,家中有一個小孩子,整個屋子都熱鬧了。
唐朝宗笑得一張嘴就沒合攏過,拉着張五金的手,都不知說什麼了,到這一刻,他再無丁點懷疑,而心中的感激,也到了頂點。
唐紅也差不多,她還有些兒擔心:「小張師父,小明這是徹底好了嗎?」
「寒毒排出,病根已去。」張五金點點頭:「休養七天吧,這七天,還只是回原,大人要注意一點,不能讓他太累着,尤其是不能着涼,玩出一身汗,立刻就要換上乾衣服,七天後就不礙事了。」
「好,好。」唐紅連連點頭:「我會天天盯着的。」
「七天後,即便全好了,也不要大補,就正常吃些雞鴨魚肉奶蛋之類就好。」張五金又叮囑一番,唐紅還有些疑惑:「小明是虛了的,應該要補才追得上啊。」
「是要追,但不是這麼追的。」張五金搖頭:「人體陰陽平衡是最好的,太補了,小心補成個小肥豬。」
這時小明剛好追着一台遙控車過來,頭上還頂着一頂飛機帽,大叫:「我才不要做小肥豬。」又追着車子跑走了,身後自然有兩個女子跟着。
唐朝宗唐紅都笑。
唐朝宗道:「那晚上他是不是還要睡那張床上。」
看他心有餘悸的樣子,張五金笑了,道:「唐老放心,那張床寒毒給我散了,只會補,不會有什麼害處了,當然要睡,你放心,我守七天,這七天,我每天來看一次,有不對的,我及時調一下好了。」
其實不必調,也不會調,聚寶盆是大床,創製這床的人,實是匠門中不世出的奇才,今天的張五金,只能高山仰止,他只會照床譜上說的,把那個含怨的前輩改的床改回來,如果想自己生出變化,那是不可能的,但放下尾子在這裏,是份人情啊,果然唐朝宗就非常感激:「那要辛苦小張師父了。」
「那有什麼辛苦的。」張五金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