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德良這些讚美的話,看似是在對葉南說,又似在對葉自強說。
儘管聽到葉德良對葉南這些溢美之詞,就像是有蒼蠅在耳邊嗡嗡作響一樣,讓葉自強心裏極為不爽,但是今天請葉德良過來,就是為了讓他出面幫自己再給葉南說說好話,讓他們幫自己在吳區長面前給自己說說情,能讓自己留在區建委,到了這把年紀了,要是再被調往清水衙門去,這輩子算是沒什麼盼頭了。所以,葉自強在一旁還是皮笑肉不笑的點着頭,隨聲附和着一些言不由衷的話。
一瓶酒不知不覺間在三人的互相吹捧之中就喝掉了多半瓶,三人之中,就屬葉南酒量最大,當然,能在官場上混這麼久,葉德良與老刺頭葉自強的酒量都也不差,幾個人喝的紅光滿面,話也慢慢就多了起來。
老刺頭葉自強一直信奉的是沒有在酒桌上解決不了的官場事情,喝的興致起來後,在他準備開口主動向葉南下話時,葉南也開了口,他笑呵呵的沖他說道:「老葉,今天晚上是你請客,你看咱們都喝了這麼多酒了,你也不說說,為什麼請這頓酒啊?我和葉區長可還都迷糊着呢。」
不等葉自強搭話,葉德良接着葉南的話茬,紅光滿面地笑道:「小葉啊,今天老葉請你來喝這個酒啊,我就替老葉打開天窗說亮話了,是這樣子的,你這不是在省委黨校學習着嗎,單位的有些事情啊,你還是不太清楚,是不是?」
葉南點着頭,面帶微笑,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
葉德良吐了一口煙,接着說道:「事情呢,是這樣子的,老葉這個老同志有個壞毛病,喜歡沒事玩撲克牌,昨天早上呢,老葉去單位去的早了一點,沒什麼事,就叫了幾個人在辦公室里玩撲克牌,這一玩,玩的就有點投入,不知道時間了,剛好昨天咱們吳區長去你們區建委視察工作,就看到老葉在玩牌,小葉你也知道,咱們吳區長的為人,辦什麼事都是很嚴肅的,看到老葉在上班時間玩牌,一下子就勃然大怒了,說要把老葉調走,老葉這不怕被掉走嗎,還是想呢,讓小葉你能親自出馬,在吳區長面前替他說說情,畢竟老葉在區建委呆了那麼些年了,也算是老同志了,有感情了,是不?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嘛,你又是區建委的領導,小葉你要是出馬能找吳區長替老葉說兩句好話,老葉就不用被調離了……」
聽着葉德良對事情的敘述,葉南點着頭,若有所思的說道:「吳區長一旦認準了什麼事,就一定要按照規定去辦,這次老葉上班玩牌,是被吳區長給親自看到了,我說的話恐怕不起什麼作用吧?」葉南來了一個欲擒故縱。
葉自強的表情很是惶恐不安,帶着尷尬的笑容,連忙對葉南說道:「葉主任你說的話吳區長肯定會考慮的,你看我也算是在區建委的老同志了,這沒有功勞他……他還有一點苦勞的,葉主任,這件事還麻煩你幫我一把了。」
拿了葉自強好處費的葉德良,自然也是替他說着好話,對葉南說道:「小葉,你看老葉也是老同志了,也經不起那樣折騰了,這件事兒啊,我也替他給吳區長說說,你也幫着說兩句好話,咱們一起替他說說,吳區長應該會網開一面的,你看怎麼樣?」
葉南佯裝有點難為情的看了一眼葉自強,對葉德良說道:「葉區長,不是我不想替老葉說話,關鍵你不知道,老葉在辦公室里玩撲克牌已經被我發現了一次,這次又被吳區長給抓住了,我這次替老葉說了情,萬一他下次又被吳區長逮着,你說我……我這怎麼向吳區長交代呢。」
聽到葉南的顧慮,葉自強連忙表態道:「葉主任,你放心,我這次一定吸取教訓,以後絕對不會在 辦公室里玩牌了,這個你絕對可以放心的。」
葉德良說:「小葉,你看,老葉同志都這麼表態了,我看這次咱們就一起幫幫他吧?你看咋樣?」
葉南佯裝很是難為情的咬着嘴唇想了想,然後點着頭說道:「那行,既然葉區長都這麼說了,老葉也表態以後不會再犯錯誤了,那我就幫老葉一把,不過……」說着話,葉南停頓了下來。
見他猶豫不決的樣子,葉德良問道:「小葉,不過什麼?」
葉南說道:「不過,能不能說服吳區長,這個我就不敢保證了。」
葉德良似乎很有把握地說道:「小葉,這一點你放心吧,咱們兩個一起替老葉說,沒什麼問題的,吳區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