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躍和大豆腐探討了半天為人之道,生存之法,對以前自己的人生觀有了懷疑。
以前梁躍的態度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你要是敬我一尺,我就敬你一丈。總認為人和人都是爹生媽養的,誰也不比誰高級。但是現在來看,這觀點站不住腳了,人和人就是不一樣,你要是搬死理還真就立不住腳。
他綜合了一下自己這麼多年的遭遇,總結了一下經驗,覺得老爸袁天爵說的應該是比自己有道理,這個社會就是弱肉強食,不做虎狼便做羔羊。他和大豆腐聊天,旁邊又有幾個熟悉一些的混了過來,在一起嘁嘁喳喳地講述着自己對人生的看法,都沒啥文化,但說話都很實在,很直白,加上這些人的人生經歷都遠遠比平常人要豐富得多,閱歷也廣,雖有時候用詞不太恰當,但是看法的是很有一定見解的。
幾個人正聊得歡呢,旁邊牆角坐起一個人來,年紀不太大,也就二十五六,剛才在角落裏睡覺來着,看樣子睡得挺香,頭髮都是立立着,這時候應該是被梁躍他們吵醒了,往起一坐就罵:「你們他媽屬蒼蠅的呀,嗡嗡啥呀,睡個覺都睡不消停!」
這人一嚷,大豆腐和另外幾個相互看了一眼,誰也沒吭聲,梁躍說:「這b誰呀?口氣挺大呀。」
大豆腐低聲說:「別理他,這小子有人,進來就坐班,是班長。」
梁躍樂了:「看樣子這班長挺有力度呀,你們都混這麼多年了,還在乎這麼一個山貨?」
大豆腐一笑,笑得挺無奈,旁邊的那個班長聽見可不幹了,在鋪上站了起來:「我靠,聽你這話還挺牛b的呀,是不是沒挨過揍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