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偶爾,他還會俯下身來,輕輕印在她的唇上。
唇上?
這應該是,親吻!
對,親吻。
安靜了好多天,沒人再來說話。
頭很痛,似乎有人在拿着一針一線,不停的縫來縫去,縫來縫去。
身體好冷,又好痛。
又有人來了,腳步輕而淺。
&兒,師兄好幾天沒來看你,你可寂寞?
這幾天來了客人,雲外峰來給門下弟子提親了。
辰兒,師兄一直站在你面前,你為什麼不睜開眼看看師兄呢?」
一陣沉默,臉上落下一陣溫熱,似乎是有一隻手,在輕輕的撫摸着。
&兒,師兄心裏很亂,盼着你醒來,又怕你醒來。」
一聲長嘆後,腳步聲消失了。
冷冷冷,身體好象凍僵了一樣,無法動彈哪怕一點點。
她不想躺在這裏,這裏太冷了。
使勁掙扎。
掙扎。
掙扎。
……
&的一下,有冰冷的空氣從嘴中灌了進來,嗆的她忍不住咳嗽了起來。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悶悶的山洞裏,迴蕩的全是她撕心裂肺的咳嗽聲。
被這綿延迴蕩的聲音嚇了一跳,她略帶驚慌的捂住嘴,環顧四周。
眼光一接觸外物,一個黑色的八卦圖在她腦中「怦」的一下炸開了,炸的她頭疼欲裂。
她抱着腦袋,感覺腦中的疼痛那樣熟悉,又好似有無數的針線在縫縫補補一樣,不過隨着這些疼痛,一些模模糊糊的影子卻逐漸的浮在了腦海里。
這種疼痛直直持續了有一刻鐘,在這一刻鐘中,她生不如死,腦袋裏好象有七八十人拿着藥杵在不停的杵來杵去,直到把她的腦子搗成了一團泥,疼的她恨不得一頭撞死了事。可不知為什麼,每當她閃過尋死的念頭時,似乎總有一種感覺在告訴,不能死,不能死,她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於是,在這股信念的支撐下,她竟然真的挺過來了,雖然待那疼痛過去後,她已經痛的渾身抽搐,衣服盡濕。
不過,在疼痛過後,當身體舒服一些了,她躺在那裏,望着周圍那奇怪的環境時,心中竟然湧出了一股僥倖,一股可以活在這個世界上的僥倖。所以,為了慶祝她的僥倖,她躺在那裏大口的呼吸着空氣,竟然傻傻的笑了。
過了許久許久,她緩過勁來後,才將眼光轉向了她待的這個地方。
不知為何,這次她不再是一無所知,而是當眼光轉向哪裏時,心裏就很自然湧出了這個東西的名字,有什麼用途,仿佛這些東西,她以前曾經見到過一樣。
這是一個光線陰暗的山洞,洞內惟一的光亮,就是牆上點着的一盞半死不活的油燈,小火苗一閃一閃的。這個山洞裏,牆壁上全是冰,地面上也是冰,就連她坐在的床上,也是冰的。
怪不得好冷,她趕緊從床上往下跳,一用力,咕咚一下就摔在地上了,額頭上過了好大一會兒才覺出疼來了。
用力敲了敲腿,僵硬的腿上,傳來悶悶的痛。
大概是躺了太久了吧。
她一邊捶打着凍僵的腿,一邊繼續看這個山洞,除了全是冰的牆壁,就是一扇黑色雕花的大門。那大門緊緊的閉着,不知是開着還是鎖着呢。
腿在她的連捶帶揉下,有點感覺了,她嘗試着站了起來。
雖然很木,但還能走,只不過這僵硬的姿勢,有點象殭屍。
一步一步,她慢慢挪向那扇大門。
往裏一拉,這扇大門沒用怎麼費勁就拉開了,然後,金色的陽光就照了進來。
她捂住了眼睛,這陽光,好刺眼!
透過指縫,她一點一點睜開眼,待眼睛慢慢的適應了外面的光線,才將手放了下來。
這才發現,山洞的外面沒幾步,就是深不見底的懸崖。
幸好,幸好她沒有一下子衝出去。
她探出頭去左右看了看,除了跳下山崖,根本沒有離開的路。
她坐在門口,讓溫暖的太陽曬在她身上,身上很快變暖了,沒有那麼冷了。
1.大夢歸來我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