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要這老哥照顧,八尺男兒,活生生成了自己的超級奶爸,也是委屈人家了。
石坤卻是面色凝重,對着路遠一抱拳:「路哥,朝廷來人了。」
雖然石坤年長一些,但路遠救得他性命,更是替他雪了前恥,稱呼一聲哥倒也不為過。
路遠看着石坤臉色,心中便有了猜疑,再聞此言,腦子裏立刻就蹦出了四個大字——「黃門左豐」。
《三國演義》中記載,盧植與張角對戰,朝廷派黃門左豐前來慰問,結果這左豐竟然討要賄賂,被盧植拒絕後更是上報,撤了盧植的官,害其下獄。
路同學倒也不說話,背負雙手,倒要會一會這個朝廷使者。
不知道為什麼,對這種貪官,路土豪打心眼裏不爽。
來到中軍帳中,眾將士正商討破敵之策,右手邊高位,卻是坐着一身着青袍之人,手執拂塵,頭戴高帽,面白無須,眉眼流轉,喉結不顯,胸腹不收,一看就知道,此人就是那黃門左豐了。
「路賢弟,多日不見,倒是氣色愈加滋潤,身形愈發有力了。」
盧植見路遠和石坤進得帳來,當即起身相迎,眾將領亦隨之起身,唯有那左豐,斜目看了路遠一眼,輕哼了一聲,便不再搭理。
路遠倒是一笑置之,可石坤忍不了。
「眾多將領見了吾哥哥均都起身相迎,就算是盧大人亦是如此,緣何你一個假男人卻擺這般大架子?」
那左豐一聽,倒是站了起身,蘭花指一翹,怒指石坤:「哪裏來的狗奴才,我為天使,未要汝等跪拜已是給了臉面,卻讓我來迎他?他是何等人耶?黃口小兒,焉有資格於我相邀?」
啊呸,路遠不由得腹誹,鬼才願意被你相邀呢。
石坤還欲爭言,卻遭盧植瞪眼制止。
「汝為何官職?此間議事,與汝何干?我看此間張角不得破,多是有汝等敗類混雜軍中,濫竽充數之故。」
石坤是收了嘴,可這太監左豐卻是不依不饒,一句「假男人」當真是讓他上火。
「偽娘耳,何故與他爭辯?」
石坤忍不住要辯,卻被路遠一把拉了出去,偽娘二字,估計也就只有路同學自己聽得懂了,此刻說出來,也是為了卸一口氣,免得忍不住手刃了此人。
畢竟好歹是個朝廷天使,殺了始終是個麻煩。
好言相勸幾句,石坤便也熄下火來,手執大斧去別處消氣了。
再回軍中,路遠謂盧植曰:「此間張角以妖法相拒,吾等可宰雞殺狗,取其血,配以道符,破角妖法,再以兵擊之,可潰!」
盧植然其言,命人準備。
是夜,宴畢,路遠與盧植商討破張角之後,伏擊之事,卻不想討論到一半,左豐闖入了帳中,二話不說,指着盧植鼻子就罵。
言中欺盧植無能,久攻張角不下,給朝廷丟人,虧得天子信奉,卻不思進取,反在軍中享福,便要將此情況如實稟告,撤其官職。
盧植心中大驚,忙半跪下叩,稱自己已有計劃,不日便可破敵,更是對朝廷忠心耿耿,每一戰都鞠躬盡瘁,身先士卒,領兵至今,並無疏漏,日日憂心,時時自檢,何曾享過清福?
那左豐卻不管許多,一口咬定,盧植無能,只居其位,不思其政,意欲上報,不得再說。
路遠聽到此處,搖了搖頭,對着盧植使了個眼色,左豐這是故意在作威,旨在索要賄賂耳。
盧植心中瞭然,卻又無何奈何,軍中尚且缺糧,又何來賄賂之資。
路遠哀嘆一聲,看來還是要自己來啊。
雖然對這種人無言加不恥,可現實就是這麼殘酷,不付錢盧植就要出事,而路遠還指望順着這棵大樹往上爬呢,現在怎麼能見死不救?
掏出了三百兩銀子,誰料那左豐竟然還嫌錢少,不收,一口咬定盧植軍作威作福,搜刮民脂民膏,必定內藏豐厚,若不悉數交出,必然上告天子。
我去年買了個表!路遠真是忍不住罵娘了,你這無恥也要有個限度好不好,胡扯也要打個草稿成不成?
路遠反正就這麼多錢,你愛要不要,話也說開了,你特麼要稟告稟告去,反正稟告了也沒你一絲好處。
雙方糾結之際,正巧石坤從營外路過
第十章 石坤怒斬左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