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條當麻渾身冷汗的看着這條熟悉但又感覺不熟悉的宿舍走廊,這是一條因為長期無人維修的,所以總是黑暗籠罩着!現在也是如此,只不過……多了一點東西罷了……
在上條當麻那良好的視力里……本應是整潔的走廊卻多出了點猩紅而鬼魅的鮮血,就好像小孩子隨手亂塗的塗鴉一樣……上條當麻那本是平靜的呼吸不知何時開始變得侷促起來,他渾身的汗毛都下意識的擴張,試圖吸納更多的空氣,來讓其主人平靜下來……
忽然上條當麻耳邊傳來一陣詭異的聲響,那聲響就好像指甲在黑板上用力掛抓,令人抓狂……
在上條當麻的眼裏,仿佛出現了一個渾身血肉模糊的人,在痛苦的抓着牆壁,妄圖能給他帶去那渾身的痛苦,但卻無法死去,只能不停地翻滾扭動,但卻留下了一片片斑斑的血跡……
忽然!!!上條當麻的腳腕傳來一種溫濕的感覺,黏黏的……濕濕的……,就好像半凝固的血液……上條當麻瞬間瞳孔擴張,死死的握住手上的公文袋,呼吸瞬間加重,心跳加速!
一聲令人抓狂的聲音從他耳邊響起
「當麻……有吃的嗎?」
——————————————————————————————————————真的……我很餓……我是萌萌的分界線
——————————————————————————————————————
上條當麻坐在宿舍那木質的地板上,一臉無奈的看着那個一身白袍,滿身是血和灰塵的人正在若無其事地翻動着自家的廚房,熟的好像這是他家一樣……
「別翻了……一誠,吃的在第二層櫃枱上……」
只見那渾身是血,哦不!是一誠愣了愣,便便順着當麻的指示,從櫃枱里……拿出兩碗……方便麵〒_〒……
一誠右手邊夾着兩盒方便麵,左手順手拿下那早已燒開的熱水,走到當麻的面前,把兩碗方便麵分別擺在各自的面前,熟練而迅速的撕開包裝,拿出醬料包,直接捏在碗裏,再把燒開的水倒在碗裏,白氣蒸騰的飄出,然後掏出叉子一插,封住了包裝……整個程極為迅速和嫻熟!隨即便盤坐在當麻的面前,面無表情的看着他。
上條當麻挑了挑眉毛,說:「一誠啊……你沒事吧……」
「當然有啊……」只見一誠一臉滄桑的從袖子裏掏出一包煙,緩慢抽出,叼在嘴邊,用手捏了捏煙頭,只見斑斑紅光顯現……
「被人摁着頭掄着打,當然有事……唔……咳咳!」
只見一誠一臉心有餘悸的說着,還順手重重地吸了一口,但是剛等尼古丁進入喉嚨,只見一誠一陣劇烈的咳嗽,哇的一聲,吐出一大口黑紅黑紅的淤血,猩紅的血液黏在短桌上,而那閃爍的焰火卻附在了其上,配合着隔壁發出的磨抓聲,一陣陣詭異的氣氛縈繞而生……
上條當麻看得眼角略微抽搐,顯然是不知道要說些什麼了,一誠也毫不在意剛才吐出的血,只是挑了挑眉毛,伸手把插在血上的香煙重新拿起,放在嘴邊,重新點燃。
他們靜靜地看着眼前短桌上的方便麵,聽着隔壁的磨抓聲,什麼也沒說……
過了半響……
當麻終於忍不住了這詭異的氛圍,對着一誠說道:「一誠……你的房間怎麼了……」
「……大概是我家的喵君喝大了吧……」
「……喝大?」
「大概是……他懶得出去乞討,於是就把冰箱裏的啤酒全乾掉了吧?」一誠不確定的撓了撓頭皮說道。
「……」上條當麻沉默地看着眼前的泡麵,而草雉一誠也面無表情的趿拉着嘴角邊的香煙,頓時整件屋子煙氣繚繞,宛若……霧靄一般……
兩人又沉默了半響,隨着隔壁的磨抓聲越來越響,以及出現的那詭異的歌聲,兩人顯然是沉不住氣了!
「要不……看一下電視?」
「此計甚秒!」
於是「嘟」的一聲開關聲,電視打開了!只見電視裏那美麗的女主播正在說:「為何凌晨會出現百名裸男昏迷在地,為何學生宿舍會出現導彈爆炸,為何白日會有人搶劫銀行,這究竟是人性的崩壞,還是道德的淪喪,請不要走開,晚間新聞即將為你解密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