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pp/pp方盪最近在靖公主府中找到了一些耗子藥,吃下去後略感舒適,但耗子藥一般都是在牆角丟上幾粒,那裏來得許多?根本不夠方盪滿足奇毒內丹的需求。
/pp/pp一干人等酒足飯飽後,早管事的婆娘含淚將斗笠還有書箱給早到放在肩膀上,囑咐又囑咐。
/pp/pp方盪吃東西的時候,基本上就看着這一對母子了,尤其是早到的母親,使得方盪想到了自己的娘。
/pp/pp鴿子此時在旁邊嘆息道:「我娘若還活着,不知道該有多好。
」/pp/pp方盪久久後點了點頭,他和鴿子一樣,對有娘的孩子羨慕極了。
/pp/pp方盪只見過娘的眼睛,也曾隔着細長的窗戶觸摸過娘那冰冷的手指,但卻無法拼湊出一個完整的娘親來……/pp/pp早到背上書箱,拎着包裹,帶上遮陽擋雨的斗笠,便邁步走出家門,長長地胡同中鞭炮炸響,鄰里們紛紛交代,叫早到加油,祝願早到今年高中。
/pp/pp早到生澀的點頭道謝。
/pp/pp就在此時,胡同口處傳來一聲聲亂響,七八個人拎着酒瓶燒雞,堵在了巷子口吆五喝六的划拳。
/pp/pp方盪眼睛尖,一眼就看到了那些人中的王火。
/pp/pp王火也一眼就認出了方盪,方盪站在鄭守身邊,那裏曾經是他的位置,看起來鄭守甚至比對他更親切的對待方盪,這叫王火眼睛微微一眯。
/pp/pp不過轉瞬後,王火眼中便露出驚訝的神情來,他和方盪不過十幾天沒有見面,看方盪的樣子竟然已經到了磨皮後期,一身厚皮老繭猶如盔甲一般,怎麼可能有人修行速度這麼快?/pp/pp方盪當初一拳一個偷襲了奪命雙腳,當時王火沒在意,畢竟是偷襲薄弱處,但這幾天王火思來想去,總覺得哪裏不對頭,可惜王火一直沒有理出一個頭緒來。
/pp/pp這是斷巷,要出去就只有這麼一條路而已,這些人堵在巷子口,早到就出不去。
/pp/pp方盪看向早到,顯然早到的性子並不擅長與人爭鬥,見到有這麼七八個五大三粗的傢伙擋在巷子口,口中叼着燒雞,拎着酒壺,散發着陣陣濃郁醉意,用如狼般的眼神看着自己,當先怯了,站在原地不敢向前,扭頭求救般的看向父親。
/pp/pp早管事方才喝了幾杯,臉色本來紅潤,此時連雙眼都猩紅了。
/pp/pp「王火你來幹什麼?這裏不歡迎你,趕緊給我滾蛋!」鄭守冷聲低喝道。
/pp/pp王火對於鄭守還是有些畏懼的,但這畏懼之心被他壓下,他想要修仙,眼前就沒有退路,哪怕這條路如這斷巷一般是條死路,會撞得他頭破血流,他也必須要一路走下去,粉身碎骨在所不惜。
這是他心中的道。
/pp/pp「鄭老大,我們在這裏聚會喝酒你似乎管不着吧?」王火聲音緩慢的說出這句話來。
/pp/pp「畜牲!」四周有幾個知道王火和鄭守之間關係的,聽到王火竟然管鄭守叫鄭老大,不由得低聲罵道。
/pp/pp鄭守臉色白了白,心臟跳動之聲瞬間猶如擂鼓,震得巷子四周房頂上的磚瓦直跳。
/pp/pp「喲,這不是鄭守麼?好大的威風啊!」在巷子口攔路喝酒的幾人之中有一個蹲在那裏抱着一隻大燒雞擋着半邊臉的男子,撕了一塊燒雞肉下來,一邊咀嚼得滿口流油一邊開口說道。
/pp/pp鄭守聽聲音有些熟悉,眯眼望去,就見那人一個大光頭,眼角有一道被撕裂的舊傷,這傷口使得這人眼睛無法完全閉上,只能圓瞪着,想必晚上過得相當辛苦。
/pp/pp「斷將?都說好狗不當道,你現在如狗一般蹲在巷子口,很出息麼?」鄭守嘴中冷笑着,心中卻微微一寒,將方盪遮擋在自己的身子後面。
/pp/pp這個動作使得方盪微微一愣,他還是頭一次感受到一座大山攔在自己身前為自己遮風擋雨。
/pp/pp而這個動作卻叫另外一個人感到心中火焰升騰不熄,王火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方盪。
/pp/pp十年前,斷將輸給鄭守後,就去了軍中,與嗜血蠻國的蠻族作戰,現在看他身上的氣息,似乎已經突破淬血境界開始鑄骨了,這樣的傢伙來做什麼?/pp/pp斷將嘿嘿笑着將手中的燒雞丟在一旁,油乎乎的手掌直接在旁邊一個五大三粗的傢伙胸口上擦了擦,順便靠過臉去抹了抹嘴,站起身來道:「鄭守,十年前,你險些將我的眼珠子扣下來,從那之後,我就發誓,這一生必將你的眼珠摳出來,為了實踐這個諾言,我一直都沒有療治眼疾,從十年前開始,我就只能閉着一隻眼睛睡覺,為的就是告誡·自己,不親眼看着你的眼睛被挖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