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歪靠在了他懷裏,楚南渾身一僵,就聽她似乎說什麼,「李秀明,你說什麼?」
他低下頭,湊到她嘴邊,就聽見她極微弱的道:「大概……發……情了……」
楚南宛若雷劈,瞬間僵在了那裏,「李秀明,你……你說什麼?什麼意思?」
然後,她頭一歪的昏了過去。
他在叫都沒音了,看她這副要死的樣子,楚南咬咬牙,將她放在榻上,「你等一會兒,我去找軍醫來。」替她蓋上被子,轉身跑出了房門。
他那腳步聲跑遠了,房門吱呀呀的開了。
一人站在門口,蟹青的袍子,黑髮馬尾一樣擺在腦後。
他走到榻邊,彎腰看榻上的龍霸天,輕輕撥開她額前被冷汗打濕的黑髮,溫聲道:「難受嗎?讓我來給你降降熱吧……」彎腰將她抱起,轉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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熱,熱極了,卻又冷,冷的她發抖。
龍霸天又冷又熱,昏昏沉沉的難受極了。
她聽到有個聲音在她身邊,「阿真,阿真是你嗎?」
是誰?
好熟悉,誰在叫阿真?阿真……是她嗎?
她吃力的睜開眼,昏昏沉沉的看不太清,就看到有一道纖細的身影坐在她身邊,握着她的手腕,抵死溫柔的道:「阿真,不要怪我,我要割開你的手腕放血了,不要怕……」
這是……那個夢境?又是那個放干她血的夢?
她在做夢……她在做夢……
她昏昏沉沉的想掙扎,自己的手腕卻突然一涼一疼,有什麼亮閃閃的利刃切進了她的皮膚——
她猛地驚醒,瞬間翻身而起,一把攥住那人的脖子,急促的呼吸,腦子裏一片混沌,只是下意識的道:「舒郁……舒郁……」這個名字像是長長久久的封印在她的腦子裏一般,她記不起是誰,但她脫口而出時覺得特別難過。
「舒郁……舒郁……」她像是被夢魘住一般,惡狠狠的抓着那人的脖子,不住的叫這個名字。
眼前人臉色漲紅的快要窒息,猛地抬手擊在她的後頸。
她眼前一黑,重新昏了過去。
「大人,沒事吧?」身邊的侍從忙問。
伏在榻上劇烈喘息的那人,擺了擺手,慢慢抬起頭,是溫玉。他蒼白的臉色浮現出一絲異樣的笑容,揉着脖子道:「阿楠,你有沒有聽說過借屍還魂?」
那叫阿楠的侍從一愣,「大人的意思是……」
「這太奇怪了。」溫玉將盪在肩前的黑髮甩過身後,看在昏睡在榻上的龍霸天道:「她和沈嬌太不一樣了,她又說大人……在她身體裏。」
「單憑這樣就推算……是不是有點過於草率了?」阿楠問。
溫玉便笑道:「所以我才費盡心思的來到了這兒。」他拿了一條冷帕子輕輕的敷在龍霸天額頭,「就那麼巧的讓我趕上了那麼有意思的一幕。」
「大人是指?」阿楠不明白。
溫玉細細的為龍霸天擦手心,「你知道窮奇是多麼厲害的凶獸,這天下能讓凶獸窮奇害怕臣服的,只有頂級的純陽體質。」
「但是沈嬌是純陰體質啊?」阿楠愈發不明白。
溫玉低頭一笑,「可大人是千百年難得一遇的頂級純陽體質,你忘了義父說過,大人曾毫髮無傷的降服了四大凶獸嗎?」
阿楠一時不知該說什麼了,只是喃喃道:「可這……借屍還魂太過離奇了,屬下從未見過。」
溫玉握着她的腕子,瞧着上面被他剛剛用鈍刀壓紅的印子,道:「所以我才試探她一下。」
阿楠恍然大悟,「大人剛才是故意將女帝的記憶重演了一遍,試探她記得不記得?」
溫玉沒講話,那段女帝最後的歷史是義父講給他聽的,說是她被這輩子唯一的摯愛在床榻之上挑斷手筋腳筋,放幹了血,那個人是大巽後來的皇帝,三殿下的祖爺,他叫舒郁。
他剛才只是試着把聽過的歷史演了一下,她那樣劇烈的反應,那樣發瘋一樣的叫舒郁……
他想
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