較晚的,不過,領悟第一句時就能調動如此多的靈氣,即使是當年智通師兄也不過如此。」
這是在三星洞中,並不用護法,他們在看了許久並不見金象締出來後,也就各自回去修行。當金象締再醒來之時,抬頭看到的是一座虛幻的靈室,頭頂的屋頂並不算很凝實,卻也已經不會再散。
老仙人的講道他是一定會去聽的,雖然老仙人並不講什麼法術神通,但是每次聽完之後都讓金象締感覺受益非淺,心中的疑問會如雲霧一樣的散去。然後在回來修行之後,心中又會生出一些迷惑,再去聽道,又能通過聽道得到解釋。
他不知道別的師兄弟是不是這種狀態,他自從那天領悟了一句天地玄音之後,便再也沒有同別的師兄弟交流,一直處於一種混沌狀態。在別的師兄眼中,他一直是那種若有所思的神情,偶爾還會有會心的微笑顯露在臉上,這樣其他的師兄更加沒有人會打擾他了。
突然有一天,老仙人坐在雲台之上講道,講着講着,語調突然一變,在他的四周的不知何時湧起朵朵金蓮,金蓮驀然破碎,碎成一點點金光霞彩,霞彩忽的一卷,化為一團風,風在殿堂之中旋卷,化為一團灰雲,雲中飄落出絲絲細雨。台下眾弟子端坐不動,仿佛毫無所覺。
風吹細雨,飄飄揚揚。
滴落在金象締的頭上,將那生出的一頭烏黑頭髮及衣服淋濕,順着發梢流下,淌過那兩道如劍一樣的黑眉,順着臉膛滑落,在緊抿着的嘴角微微頓了頓,滴落在地面上,濺起一團水霧。
雨慢慢變大,而殿中的空氣徒然下降,不一會兒,雨居然變成了雪子,沙沙的落在眾弟子身上。眾弟子仿如未覺,依然端坐不動。雪子變成雪花,自虛空中飄落下來。又突然一聲悶雷炸響,一道道雷電劈落而下。
雷霆又突然化為風沙,瞬間將他們淹沒。一會兒又成了冰山,又化為大河。轉眼又是大山,山上長樹,開花,結果,落葉。
天地間的一切變化,一切有形的,無形的都在這小小的殿堂之內變幻着。
金象締醒來之時眼前什麼也沒有,只有老仙人靜坐在雲台之上,而旁邊的師兄依然安坐,就像什麼也沒有發生。
老仙人緩緩睜開眼睛,朝眾弟子問道:「我以天地玄音講述大道妙法,你們聽到了幾種。」
大蒼站起身來,行禮說道:「師父,弟子愚鈍,自從三十年前起,已經再也沒領悟出一種法術了。」
老仙人點了點頭,並沒有說什麼,似乎一切都在意料之中,而大蒼旁邊的則依次序站起來向老仙人說着。
金象締聽着他們的話,心中奇怪,感覺不可思議,因為所說的太少了。每一個都只是一兩種,多的不會超過五種法術。
慧清站起身來,朝老仙人行禮道:「師父,弟子領悟了三種法術。」
金象締不由地側頭看他,心道:「慧清師兄怎麼才領悟了三種法術,難道我的感覺是錯的?」他心中疑惑,思索着,直到旁邊的如微站起身來說自己領悟了九種法術時,金象締才微微鬆了一口氣。眾人回過頭來看如微,如微在眾人目光中竟有些不自在起來。
老仙人依然是古井不波地點了點頭,金象締接着站起來,這一動身,他才發現自己居然已經完全長大了,比旁邊的如微還要高出一點,在人間都可以算是比較高大的人了。
「師父,弟子迷迷糊糊,仿佛聽到了無數天地玄音,看到了無數的法術,卻又都不是很清晰。」金象締站起身來說道,他說不是很清晰其實並不是所有的,而是有大半不清晰,只是聽着師兄們都聽到那麼一兩種法術,覺得自己可能聽錯了。
老仙人仍然是點了點頭,說道:「無論清晰與否,都已經留下了烙印。你師兄慧言的弟子焚香禱求,你今天就出山一回看看他有什麼事吧。」
金象締有些轉不過來,還沒有從老仙人口中知道自己到底是怎麼樣,老仙人居然讓他出山一回。又聽老仙人說道:「慧言因你而死,他的弟子自然要由你來照顧。」
「是,師父。」金象締雖然不知道慧言的弟子在哪,又有什麼麻煩,卻是快速地答應了下來。
「你師兄慧言是有弟子在東勝神州與南贍部州交界處的天元國任國師,你去那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