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
「除了清高,很多人,習武,可不是為了清高,而是為了出人頭地,為了錢勢名聲,更是想為自己正名。除了皇上,有誰能給他們正名呢?」瑜鞅冷笑,不由手中的拳頭一握緊,「萬曆爺當初,為了除去死對頭,不知道利用了多少武林界裏的高手,所謂收服於朝廷之下的千人計劃,並不是被外界所熟知。這些人,為了萬曆爺豁出性命,也想着飛黃騰達,可是,終究,必然是走上一條連他們都想不到的不歸路。」
瑜鞅這話里,無疑對那些叛變武林界一心想巴結皇上大腿的人,充滿了嘲諷和取笑的意味。可是,話不能說的過了。
所謂成王敗寇。朱潛記得自己老師說過,因為自己老師,說白了,也是以前想過為朝廷效力的人,後來,發現,朱隸比皇帝更有他值得效忠的地方。
應該說,什麼樣的人,選擇了什麼樣的主子,一個如此簡單的規律,物以類聚罷了。
心急想吃熱豆腐的人,自然是選擇皇帝為主子為最佳捷徑。
明順義正,不用背上效忠賊王的壞名。甚至能把自己的壞名改為正名,並且很快得到錢財和名聲。
懷抱天下者,為民者,則是想着,自己效忠的主子,哪個為民更多,哪個為未來天下的主子更好。
至於自己,無論是自己如今背着什麼名,終究歷史會給他們一個交代。
公孫老師說了:得民者,為得道者,德服天下。
如果一個主子,自己手頭都不乾淨,他底下的人,做事能幹淨嗎?能不受他人詬病嗎?
以此來推斷,這個如今邱幾道拜的主子,其道德,真的是一般般了。
對此,齊羽飛似乎是一個比較中立的人,站在護國公和皇帝之間,貌似從來沒有去想過抉擇的問題。所以,對現在突然推論出來的結論,感到詫異,感到沮喪,不可置信。
因為,現在的新皇,似乎比起萬曆爺那時候更為仁慈,是個令人感到德服的君主。
民間有傳言,新皇的心腸,是很好的。
瑜鞅冷笑着,打斷齊羽飛的念頭:「皇上好不好,只看他對我們南夷人的變本加厲就知道了。」
「那也是——」齊羽飛遲疑着,「聽說之前,南夷人殺了皇上派遣到南夷任職的官員,一家幾口都被殺了。要是皇上真要處決南夷人,應該是大怒,把兵派過去,可皇上並沒有這麼做——」
「你以為他不這麼做就是沒有亂殺無辜嗎?他心地,我看比萬曆爺更為殘忍,更為陰險卑鄙,畢竟他母親,孫氏,據說就是一個心狠手辣的女子。他不明着來,都暗着來,到現在,你都沒有看清楚眼前發生的一切嗎?」瑜鞅句句都是控訴。
「或許不是他所為,是他底下的人所為。他自己並不知情。」齊羽飛說,「他如今並未正式登基,權力掌控在其他人手裏。」
這話,或許有幾分道理。究竟是不是皇帝所為,他們手頭沒有十足的證據。或許,只是某人借着皇帝的名,胡作非為。
瑜鞅、齊羽飛、麋鹿等人的眼神,不由地,都放到了朱潛臉上。
朱潛沖他們悠然地勾了下嘴角:「解鈴人還需系鈴人。想知道是不是他,直接找到他那裏問問,不就一清二楚了?」
齊羽飛猶豫着。
瑜鞅似乎對此不用考慮。
麋鹿只砸吧嘴:「你確信解藥在他手裏?我不是為我,是想,她真的受不起折騰了。這點你應該比我清楚。」
「先從這裏逃出去。」大黑最後開聲,卻說出了一句最實際的。
他們之間密語不斷期間,對方的騎兵,在他們眼前徘徊着,似乎都沒有離開一點的意思。
現在守在他們眼前的這個男人,只有他大黑和朱潛、雅子接觸過,但確實是,很不好對付的一個人。
曾家的少爺,為什麼穿的是帝國的騎服?是被帝國給收買了的北燕人嗎?
「恐怕不是。他皮膚比北燕人白的多。以前,我也只以為,聽說他家裏人都是體弱多病的人多,他也是體弱多病,現在看來,是他生就皮膚比他人白。」朱潛道,「他們家不喜與他人交往,不融入北燕貴人圈中,都是這個緣故。」
「少爺的意思莫非是?」大黑問。
「他
朱潛軼事二三事伍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