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沖另外幾個人點了點頭,接着,自己第一個,摸索着下到了左側的路,往前探路。
大黑背着雅子跟隨他其後,緊接為朱潛,麋鹿他們兩兄弟押後。
一切,似乎進行的很順暢的時候,他們背後突然出現了一聲。
是魯哥底下的人的聲音,喊着:「魯總管,這裏好像有人——」
幾乎不假思索,麋鹿袖管中暗藏的飛鏢第一時間飈了出去,是划過了第一個發現他們剛才所在地方的人的脖子。
那人悶聲而倒。
瑜鞅瞪了下快手的表弟:這豈不是變成此地無銀三百兩了?
見有人被襲擊倒下了,曾雪磐和魯哥想都不用想,知道試圖逃脫出去的人,必定在這裏了。
朱潛等一行人此處幾乎無處可躲,只能是往前方狂奔。
後面傳來呼呼的風嘯,以及,馬蹄踩在泥土裏發出沉重並且具有威懾力的追擊聲。
「在那裏,我看見他們了——」
一束雪亮的燈籠的光,照在了在逃的朱潛他們的頭頂。
齊羽飛吹了一聲口哨。兀鷹立馬飛了過去,雙腳踩中那個照着他們的燈籠。
燈籠的光瞬即破滅。
可敵人已經初步摸清了他們在逃的方向,因此,一群騎兵快速超越他們,意圖在前面對他們形成實質性的包圍圈,堵住他們的前路。
朱潛他們幾個人,全身都已經是大汗了,都是聰明人,都知道,或許這次他們真的在劫難逃了。
倒霉的要死,遇到了死對頭!大黑罵。
朱潛倒不這麼覺得,要說死對頭,曾雪磐是他的死對頭的話,他何嘗又不是曾雪磐的死對頭。
再說,前幾次較量下來,似乎,曾雪磐都沒有從他這裏贏過一次。
「怎麼辦?」向來冷靜過人的齊羽飛,初次表露出了不安定焦躁的聲音,在他前方明顯有着馬兒靠近的聲音。
前頭,幾乎無路可走了,而後面追兵將近。
雙面圍堵,本該,是往左,或是往右擺脫。
可是,往左的話,等於是和那些被圍困的人擠在了一起,是回邱幾道所在的擂台的方向了。
往右,是不明的漆黑。在天空盤旋,對此地的地貌俯瞰着一目了然的兀鷹,並不贊同他們往右。
貌似,右邊是沒路可走的地方。
有可能是斷崖,或是其它。
「走哪兒?不如走右吧,橫豎都是死——」麋鹿性子最急,不由第一個喊。他感覺只要這會兒停下一步,都要死了,全軍覆沒。
都是死,何不拼上一次呢?上次他和雅子跳下懸崖不也沒有死。
朱潛望了他一眼,只差在他臉上印上「蠢豬」兩個字眼。
跳崖是能隨便跳的行為嗎?
上次的那個跳崖,是因為他們本來就壓中了那崖底下有出路。等於說是有智慧有底氣的逃亡路線,不是胡來的。
這次,說不定真是沒有底的萬丈深淵,一下子跳下去的話,他們幾個真是要升天了,絕對的自殺。
前頭圍堵,後面追兵,跳崖不行,莫非,只能是自投羅網的往左了?
麋鹿等人,還沒有想出個所以然時,朱潛突然掉頭,第一時間,引着所有人,是往左邊去了。
「你你你——」麋鹿衝着他掉頭的方向一陣急,想他莫非是傻了,或是自暴自棄,才想着往左邊去了。
「什麼蛤蟆功,我倒想會一會。」朱潛說。
瑜鞅等人,聽他這口氣,輕描淡寫的,似乎,並沒有想着放棄的念頭。一把拽了下跳腳的表弟,瑜鞅說:「你不是說他最聰明嗎?你跟他跟到現在,有吃過虧嗎?」
麋鹿想了想,確實沒有。
他能活到現在,可以說,幾次危機的化解,都靠了朱潛。
讓他都不得不在心裏頭對這個七歲的小屁孩折服到了極點。
有瑜鞅這句話,齊羽飛一想也是這麼回事。
朱潛的智慧,是不用質疑的。一群人一咬牙,全跟着朱潛往左去了。
由於他們突然的往左,反倒令往原方向追擊的曾雪磐沒能及時察覺和回調。與前面圍堵的人匯聚以後,發現再次找不到人。曾雪磐和魯哥四處尋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