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的。誰讓魏府如今在朱隸的心裏益發重要。如果,朱隸想為自己弟弟,護國公府的二少爺,找一個合適的新娘子,無疑,忠心耿耿的魏府是最好的選擇,不需要操心,而且,通過這樁婚事朱理可以輕而易舉綁架住了在護國公部隊裏有很大話語權的魏府。
可是,這很顯然很不利於他們寧遠侯府以及奉公伯府。林氏這樣着急來,恐怕和她一樣,都是受到了自己老公的暗示。這個事兒太可大可小了。他們兩家雖然作為護國公的親戚,卻是被護國公邊緣化了。自從朱隸接過護國公府以後,他們兩家,似乎與護國公府的關係走到了歷史最低點。
主要是,他們兩家都不知道朱隸心裏在想什麼。像朱隸的父親朱懷聖,之前有什麼事兒,或許還會找他們兩家人來幫忙做,可朱隸完全不會,用的全是外人。為此,護國公這一支血脈的宗族裏,那些宗親們,私底下都對朱隸的意見很大。
為什麼自己的親人不靠,非要去靠外人?這儼然是不合情理的事兒。
好不容易,他們家湘怡,熬到了適婚的年紀,並且與朱理的年紀剛好相配。這個機會,真的是不能再錯過了。
「柏家的話,只有那幾個臭錢,不用太過在意。」在聽說自己女兒按耐不住性子與柏喜惠吵了起來時,趙氏說教女兒也說教兒媳婦,「她們家,這是因為在護國公面前沒有什麼印象,我那侄子,都不見得很賞識他們柏家,固然他們柏家很有錢,可我老公那侄子,偏偏不是喜歡鑽進銅臭里的人。和她們鬧的話,不過是助長了她們威風,中了她們的道。」
朱湘怡撅着嘴角,反正,就是看柏家那位小姐不對眼。可能是魏府小姐未出現,所以,柏喜惠現在算是她唯一相當的對手。
「母親。」袁氏,終於問起了大伙兒最想知道的,「母親今日去了司馬先生那裏,司馬先生有怎麼說嗎?」
趙氏今日去司馬文瑞那裏,當然最主要的,是要問自己女兒朱湘怡的好事了。畢竟,如果接下來冬至護國公府設宴的話,是要開始打探護國公府的口氣了。總得投其所好,事兒才有可能成功。
「司馬先生說,那朵不祥之雲在燕都上空盤繞,沒有離開。」趙氏深深地嘆口氣。
赫氏和袁氏對了下眼:這麼說法,豈不是,朱湘怡的婚事,可能要受到李敏的阻攔了?
夜裏深了,那些沒有好好吃晚飯的人,肯定是餓到睡不着覺了。如果是平日飢餓慣了的人,或許能忍過去,但是,對於這些平常根本不愁吃穿的人來說,一旦肚子開始餓,那絕對是無法忍受的事。
李敏習慣在睡之前拿本書翻翻,府里的書沒有帶來,向僧院裏的僧人借了本佛書,慢慢翻着。
紫葉給她撥了撥油燈的燈芯,讓燈亮一點,以免影響主子閱讀。
側下身,李敏聽見了院子裏的柴門發出咿呀一聲,很顯然,有人走出去了。
蘭燕聞聲,已經極快地飛身出去一探究竟,不會兒回來,向李敏報道:「主子,是夫人的人出去了。」
「去哪?」
「好像是去廚房。」
太白寺僧院裏的廚房,是沒有存放剩飯剩菜的。因為太白寺的寺規極為嚴厲,吃飯不准有剩飯留下。每天,都有負責寺院內務的高僧定時檢查。不過,尤氏既然死活不吃白飯,讓孫婆子和喜鵲去廚房偷偷找吃的,肯定是去找肉的。僧院裏的廚房裏怎麼可能有肉?
沒過多久,孫婆子和喜鵲回來了,對尤氏說:「夫人,廚房裏一點東西都沒有,那些僧人,吝嗇到了極點,連一點鹹菜都可能埋在哪個地窖里鎖起來了。」
尤氏那肚子,已經餓到肚皮貼後背,快受不了了,這種餓的感受,簡直抓撓心肺的。至於像李敏說的喝什麼糖水,糖水一喝,肚子裏哐啷哐啷響,不止是尿多,而且,是中空,華而不實,肚子照樣覺得餓。
李大夫說的喝糖水,不過是為避免餓到低血糖,低血糖的危險可以直接危及到人命。
呼哧,呼哧,尤氏喘了兩口氣,道:「本妃,剛才好像聽見了雞叫,你們沒有聽見嗎?」
雞?
這可能真的是,只有肚子快餓死的人,耳朵才能敏銳到聽見雞叫。
孫婆子和喜鵲里腦子裏同時閃過:不吃肉的僧人偷偷養雞了嗎?
183夜裡驚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