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這個連太醫都解釋不了的東西,李敏能有什麼解釋。
李敏想着時機到了,再在皇帝面前緩緩述來:「皇上,臣妾所知道的是,像魯大人所言,古書里記載的,有關土藥可以治病一事,是真的。」
白家父女倆和福樂,一聽她這話,她這話豈不是自打嘴巴,在幫助敵人說話了。福樂腸子裏頭快笑抽了。白大人努力地控制臉上的表情紋路。白素晴用帕子輕捂住唇角。
萬曆爺卻是眉一皺,問:「你這是說,這個神土,與十六爺的病無關了?」
「不,正好是這個神土,導致十六爺吐血的。」
突然一百八十度逆轉的話,讓那幾個本來都眉開眼笑的人神情一僵,等回過神來時,每個都是義憤填膺的。福樂第一個上前,指着李敏:「隸王妃,你是不是欺人太甚了!你自己明明都說神土可以給人治病這樣的話,結果,還敢來指責是神土的錯?!」
「公主此言差矣。本妃只能當公主是不懂醫理所以能說出這樣的話。」李敏一點都不着慌,慢條斯理地說着。
「你,你,你——」福樂跺腳,「本公主是沒有學過醫學,可這都是誰都能明辨是非的道理,你這是巧舌如簧,想混淆是非。本公主腦子清楚的很,隸王妃,最好收起你的把戲,皇上在這兒,你要是再以為能以你自己那張三寸不爛之舌,可以把黑說成白的,本公主今刻就稟告父皇,讓皇上割了你的腦袋。」
眼看萬曆爺對福樂公主這般當眾放肆的語言居然沒有阻止,貌似有些挺福樂公主意見的意思,李敏這顆腦袋看來要懸在刀架上了。
李敏那眼掃過去,魯仲陽那隻老狐狸又閃到角落裏去了,明哲保身要緊。因為,他自己都說過了,沒法搞清楚神土給人治病一事。
萬曆爺那雙苛刻的眼睛,是讓人看不清皇帝心裏面是什麼真正的心思。
在這個時候,倘若沒有十足的把握,應該是趕緊跪下認錯兒,或許皇帝能饒了自己一命。白府的人心裏面都這樣盤算了起來。而福樂已經打定主意了,只等李敏跪下道歉的剎那,進言皇帝讓皇帝把李敏抓起來扔進大牢裏。
「隸王妃,你的話讓朕糊塗,朕是可以說你信口胡言的。倘若你不能仔細道明這其中的道理,沒人可以保你,你明白嗎?」萬曆爺的話裏帶了幾分深刻。
李敏可以感受到背後院子裏,玉清宮裏宮外那股森森的寒風,是被四面包圍了一般,無數的弓矛鐵劍,她李敏化身成一隻老鼠都別想逃出去。
手腕上戴着的,丈夫送給她的情物,帝王綠,冰涼地烙着她的手腕,像是無時無刻在提醒她本身的特別身份。恐怕萬曆爺,早就想拿護國公府開刀了。如果選擇從她李敏身上開始下手,威脅護國公府也是不錯的事。
只是萬曆爺現在在考慮舍不捨得,有沒有好處的問題。抓了她李敏進大牢,或許可以威脅護國公府,但是,他萬曆爺何嘗不想長命百歲,要是她李敏真有這個本事可以破解神土的難題。
萬曆爺知道,她丈夫朱隸,在玉清宮外站着。
李敏心中吸口氣。皇帝的算計那真是滿打滿算的,她要是在這裏一栽,不止自己要進牢所,丈夫要受到恫嚇,而且,現成的女菩薩,可以順理成章地嫁入護國公府代替掉她李敏了。
看得出來,太后上次答應她,皇帝心裏可不一定答應這樁事兒。
「皇上。」李敏眸光里驀地閃過一抹晶亮。
她眸子裏的流光,那瞬間的光芒,能讓人清楚地感受到了一股鋒芒的寒意。
福樂猛的打了個寒噤,忽然聯想起自己之前在宮門口遇到李敏時,李敏對她露出的那味意味深長的眼神了。
那究竟是什麼意思?福樂心裏頭惶惶了起來,很莫名的,讓她只想拿手指抓住了自己心口。
「皇上。」李敏說話了,咬字清晰,像是不給人留有一寸餘地,哪怕對方是皇上公主之類的九五之尊,「臣妾這就告訴皇上,與眾位,為什麼神土可以給人治病,又為什麼神土可以害死人。原因很簡單,土藥能給人治病,是由於土藥與藥草一樣,都有可以治病的成分在裏面。土藥能害死人,與藥草又是相同。藥草有分良草與毒草。世上土藥千千萬萬種,與藥草同理,有良土與毒土之分。哪怕是良土,與良草一樣,服用過量,同樣
101為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