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溫柔而有力,手心不似那些嬌貴公子們那麼細膩,而是有一層薄薄的繭,這樣的人一般都有力氣,只是他按摩的力道十分合適,重一分則嫌多,輕一分又嫌少,赫連香對他的手法相當滿意。
按完摩以後,赫連香繼續在床上挺屍,只是她的肚子卻嘰里咕嚕的抗議起來。
尉遲錫用眼神示意她別動,自己則去了廚房準備飯菜。
沒過多久,尉遲錫就端着盤子進來了,這菜香氣撲鼻,勾得赫連香肚子裏的饞蟲蠢蠢欲動。
赫連香一個鯉魚打挺就起來了,跳下床,穿上鞋,三步並作兩步就來到了餐桌前。
在欲望的支配下,伸出手就刁起一片肉就放進了嘴裏。
尉遲錫在一旁看得頻頻搖頭,赫連香卻分毫不受影響,大快朵頤的吃着。
禮數什麼的早已被她拋到九霄雲外去的。本來嘛,禮數什麼的都是裝給外人看的,外人不在自然是怎麼舒服怎麼來。
不要說她表裏不一什麼的,人本來就有跟多面,只是在不同的人面前她展現的那一面不同而已。
尉遲錫認清了他的媳婦是一個可溫柔可文靜可活潑可妖媚可端莊可粗魯的多變女性的現實之後,默默地坐在了赫連香的旁邊,在她還沒把菜吃完之前夾了兩筷子菜。
在吃的毫無壓力的赫連香注意到她的相公時,菜已經被她吃的差不多了,只剩下些湯湯水水在盤子裏。
但尉遲錫還在默默的吃着米飯……
赫連香回憶起吃過的菜,這才覺出,這菜應該不是尉遲錫做的吧,他的手藝可沒這麼好,最多能熬個粥,煎個餅啥的,鹹淡也不可能這麼恰到好處,菜也不可能切的這麼層次分明。
管它誰做的,好吃就行。只是,這菜都被她吃完了,讓她的相公只吃白飯是不是不太好啊!
於是她「唰」的一下變不見,又「唰」的一下變出來。忽悠的正在吃飯的尉遲錫一愣一愣的。
尉遲錫在心裏寬慰自己,他要快快接受她的小媳婦是個被上天眷顧的人,她有一個奇怪的空間。
赫連香伸出手,將一隻碗放到尉遲錫面前,尉遲錫看了看她,又看了看自己面前的碗,啥都沒問,伸出筷子,夾起碗裏的東西直接放入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