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的外衣往自己身上套。
暮雲已經攙着年世重起身,年世重面色慘白,好似受了極重的內傷。
「不可能,這不可能。」蕭東銘的臉色難看至極,忽然衝上去,狠狠揪起年世重的衣襟,「告訴我,這到底怎麼回事為何是你妹妹為何會這樣」
年世重冷笑兩聲,面上怒意不減,「二皇子被歹人所劫,迷失本性,竟然連捨命相救的令妹都不放過,還口口聲聲問為什麼這話,二皇子該去問問皇上,事已至此,該如何處置」
蕭東銘眸色慌亂,若是別的女人倒也罷了,偏生得是年世重的妹妹。
年世重是誰如今的年世重已經今非昔比。因為太子一案立下大功,如今手握重兵,身負護國將軍之名。
他的妹妹豈可隨意玷污
而年世重,對於年玉瑩早前被人玷污之事,處理得如此妥當,竟沒有隻言片語流落在外。對於年玉瑩,市井小民唯一知道的,便是被三皇子退婚之事。
蕭東銘慌亂的望着木板床上,被折騰得半死的年玉瑩。他一步一晃的走回木板床便,看見年玉瑩白皙的肌膚上,到處可見他給予的瘀痕,在她的腿根部,隱約可見斑駁血跡。
年世重艱難的褪去外衣,緩步上前為年玉瑩披上外衣。
「玉瑩玉瑩你醒醒」許是真的傷着了,年玉瑩一直處於昏睡狀態。
咬着牙,年世重抱起昏迷不醒的年玉瑩,眸色無溫的走出石屋,最後走出了蕭東銘的視線。
眾目睽睽,蕭東銘無從抵賴。
蕭東銘一下子癱坐在木板床上,風烈送了年世重走上外頭的馬車,如今不管出了什麼事,最重要的是人沒事就好。
「二皇子先回去吧」風烈道。
蕭東銘深吸一口氣,一個靜了良久,「去丞相府瞧瞧,看看上官姑娘回去沒有。」
風烈一怔,「二皇子」
「我讓你去,你就去」蕭東銘怒斥。
「是」風烈轉身吩咐人,悄悄去一趟丞相府。
蕭東銘只覺得一切如同做夢一般,莫名其妙的,他竟然會對年玉瑩下手。他什麼都不記得,唯一記得的是自己暈厥了。
那個身影,像極了上官靖羽,聲音也是她。
但她轉過來之後,模糊的視線里,又仿佛不是她。
如果不是上官靖羽又會是誰
甚至於,蕭東銘一度覺得,是不是年世重自導自演但是看上去又不像,好似年世重自己也身受重傷。
一時間,蕭東銘沒有半點頭緒,「來人,搜搜遍整個城隍廟,也要給我搜出點蛛絲馬跡。我就不信,她能插上翅膀飛上天。」
素顏做事不小心,留下了合歡散的瓶子,也留下了放置三步倒的香爐,未能及時倒掉。在石屋的床腳,似乎還有一灘水漬,水漬已經乾涸,無色無味,也不知是何東西。
如此,蕭東銘便知道了事情的經過,如今他只需搞清楚,年世重與年玉瑩為何會出現在這裏。但此刻,問及這樣的事情似乎多有不便。
年世重重傷,年玉瑩昏迷,而自己如果去將軍府追問,無疑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反倒越發說不清。
蕭東銘無奈之下,還是回了二王府。
來人回稟,上官靖羽一直在食為天,離開食為天之後便回了丞相府,並未去過城隍廟。由此,蕭東銘便知道自己中了圈套。
不知是誰躲在暗處,給自己布下一個局。
利用的,不過是他對上官靖羽的一種希冀。
能知道他這種心思的,應該是自己身邊,或者上官靖羽身邊的人。會是誰呢
辰宿進門添熱水的時候,蕭東銘的雙眸駭然眯起,卻是一言不發,心頭凝了霜。
「將軍」暮雲望着被妥善安置在床榻上的年玉瑩,眸色微恙,今日本是送年玉瑩回去舊宅的日子,怎的偏生趕上了二皇子這件事
還如此巧合
「這件事多少人看見」年世重問。
暮雲道,「將軍是在門口將小姐抱下車的,所以該看見的都看見了。」
年世重點了頭,輕咳兩聲,面色依舊慘白,「找個體己的丫鬟過來伺候着,讓玉瑩繼續睡吧」
「是。」暮雲頷首,想了想又道,「將軍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