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
他瞥了她一眼,「我的事,你少管。」
「她的眼睛真的能治?」素顏揉着手腕,所幸只是傷了皮肉。
「尚需時日!」他深吸一口氣,眉心硃砂在陽光下越顯妖艷,眉頭微擰,不再說話。
*
在上官靖羽接連服藥兩日之後,素顏便去籌備藥材。今夜,上官靖羽將泡藥浴,而重錫亦開始為其施針通竅。
日間的時候,重錫顯得極為安靜,一個人在院子裏的石棋枰上,下着棋,大有「閒敲棋子落桃花」的意境。
上官靖羽坐在一側,聽着他的棋子落定之音,判斷他此刻的心思。
下子果斷,證明穩操勝券。
若是舉棋不定,則勝負難料。
「你有些心緒不寧。」上官靖羽坐在重錫對面,終於開了口。
「何以見得?」他落下一子。
「心不在焉,舉棋不定。」她道。
聞言,重錫點了頭,「是有點。」
「因為沒把握治好我的眼睛?」她蹙眉。
「怕嗎?稍有差池,別說你的眼睛,許是會有適得其反的後果。」他輕嘆。
上官靖羽一笑,想着自己歷經兩世,剜目削足都忍了,還有什麼不能承受的。鼻子微微泛酸,猶憶負心薄倖,猶憶滿門皆滅,比身體髮膚之痛更殘忍。
「天命在,無可懼。」她低低的說着,「若天可憐見,必賜我重見光明。若天不可憐,我也無可怨天尤人。命是自己的,路是自己的,就看怎麼走。」
「你這受累的倒是看得開,我這施針的反倒縛手縛腳,真當可笑。」他自嘲般的說笑。
音落,誰都沒有出聲。
良久,上官靖羽起身,「你不必有壓力,能不能看見都是我自己的選擇。我不是信命,我信我自己。不管以後能否看見,我始終是我。」
下一刻,她聽見他手中的棋子,「吧嗒」一聲落定,鏗鏘有力,沒有半點遲疑。
素顏回來的時候,拎着一麻袋的藥材,入鍋煮好之後,已然入夜。
房內,霧氣氤氳,藥香瀰漫。
...
第34章此曲只為一人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