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陣以待的神情變得有些說不出的怪異,像是想笑,可又覺得時機不對,五官統統有些扭曲。
神色冷峻的盯着蘇卿的傅岑,半晌沒說出話來。
&來。」
身材偉岸的傅岑居高臨下的看着蘇卿,修長的手掌朝着她伸了過去。
蘇卿卷而翹的睫毛遮住了氤氳的美眸,她有一瞬的猶豫,片刻後還是把冰涼的指尖放進了傅岑手掌中。
傅岑一個使力,蘇卿踉蹌下驚呼一聲,下一刻身子驀地騰空,傅岑已經面無表情的把她打橫抱起。
傅岑身上的肌肉結實,被迫緊挨着他的蘇卿極不舒服,卻也知道現在不是討價還價的時候,咬牙安靜的任他抱着朝樹林外走去。
蘇卿懷裏的小傢伙吃力的從兩人中間擠了出來,蔫頭巴腦的小腦袋隨着傅岑的步伐不住的一起一伏,它舔了舔濕潤的鼻尖,小心翼翼的再次拱進了蘇卿的懷裏,安靜的蜷縮成了小小的一團。
魯清墨面色凝重的看了看時間,蘇卿洗漱完畢後就被傅少叫進了房間裏,兩人已經關進去一個多小時了,到現在都沒有出來的跡象。
熊貓已經被洗的乾乾淨淨,露出了一身被吹得毛髮蓬鬆雪白皮毛,它舔舐着雪白的爪子,臥在門口等着主人出來。
魯清墨忍不住嘆了口氣,蘇卿養的東西也和她的人一樣,看上去無害孱弱,卻又總讓人難以捉摸。全部洗白了的熊貓依舊看不出來是個什麼品種,至少在魯清墨的認知範圍里,還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犬種。其實認真說起來這小東西的輪廓瞧上去和狼的幼崽略有幾分相似,但狼和狗雜交出來的犬種性格大多兇悍暴躁,個頭也沒有這么小的。
魯清墨忍不住又看了眼小傢伙蜷縮在背上的小漩,至少沒有那么小的尾巴,如果那還能叫做尾巴的話。
房間裏的氣氛並沒有魯清墨想像中的那麼劍拔弩張,蘇卿坐在床邊,身上披着毛毯,手上端着杯熱氣騰騰的咖啡小口的抿着。
傅岑一直在打電話。
她只隱約聽到他稱呼了一聲大哥,之後就避開她去了陽台上,透過透明的玻璃門,隱約能看出來傅岑的臉色不是很好,他時不時的轉眸神思莫名的瞧她一眼,蘇卿總有種感覺,傅岑的電話應該和她有着什麼關係。只是隔音效果太好,蘇卿聽不到他在說什麼。
掛了電話後,看上去克制禁慾的傅岑竟抽了支煙,之後才一臉凝重的返身回房間,蘇卿忙收回打量的視線,抱着杯子老老實實的坐好。
這通電話看來讓傅岑的心情變得極差,他的臉色冷的駭人,可他坐在沙發上死死的盯了蘇卿半晌,竟然奇蹟的沒有發火。
&什麼要逃走。」
傅岑問道。
蘇卿低眉斂目道:「我是帶熊貓出去…」
傅岑冷笑出聲,「特意避開了所有的守衛出去遛狗嗎?想好了再回答,別給自己找麻煩,我有的是辦法從不聽話的人嘴裏撬出實話來。」
蘇卿握住杯子的手指緊了緊,好一會兒才慢悠悠的回答道:「我不想去學玉雕。」
傅岑等了半晌卻沒了下文,不禁蹙眉道:「沒了?」
蘇卿點點頭,面色坦蕩。
傅岑灰眸陰翳的盯着她看了好半晌,確定她沒有說假話,壓抑的怒火這才消了不少。
&此一次。」傅岑冷淡道,臉色放緩了些。
這下倒換做蘇卿面露意外了,他竟然會這麼輕易的就放過她?這可不像是傅岑的作風。
傅岑半垂着眼,指節有節奏的敲擊着桌面,「我也不是不通情理的人,既然讓你去跟着學玉雕,自然有我的用意,蘇家罪有應得的幾位都已經得了應有的懲處,你沒犯什麼錯,我倒不會真在你身上報復泄憤。」
蘇卿乖巧的半垂着頭,臉上感動又忐忑,心裏卻對這鬼扯的話一句都不信,換做任何一個人這麼說都比傅岑更能有說服力。
傅岑卻根本沒管蘇卿到底是個什麼想法,兀自淡淡道:「魯清墨和魯清遠兩人一樣是從名不見經傳時被一步步提攜上來的,你聽話學好了手藝,自然也能有自己的用武之地,將來未必不能坐到和他們對等的位置上去,今後也不用再受這許多的轄制。」
直覺敏銳的蘇卿心下划過一絲異樣,她面色不變,抬眸狀似好奇的
第20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