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煙雲,洋洋灑灑地朝一邊飄揚而去,而另一邊則是空無一物,只能看到蔚藍的天空。
「嘿,你還別說,真的挺奇怪的喲!」陳天看到這幅場景不由得詫異地說道。
夏馬威又繼續詢問道:「隊長,你不覺得奇怪嗎?這白色的煙雲沿着山頂飄向一邊,與另外一邊天空的藍色作對比,一白一藍顯得好奇特耶!這……這是什麼呀隊長?」
陳天只好聳了聳肩,十分無奈地對夏馬威老實說道:「雲……呃,其實我也不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
夏馬威不禁裝模作樣地說道:「咦?難道就連我們無所不知、無所不能的隊長,都不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呀?」
說完,夏馬威還一臉壞笑地朝陳天擠了擠眼角。
嘿,這混蛋,翅膀硬了就想反了不成?
陳天氣得「嘭」一拳砸在夏馬威的胸口,沒好氣地訓斥道:「大笨馬,我又不是百科全書,怎麼可能什麼都知道喲!」
夏馬威猝不及防地被這麼一拳重擊,疼得眼淚都飈出來了,捂着胸口「嗷嗷嗷」地叫嚷了起來:「哇,疼死啦!隊長,你這是要製造非戰鬥性減員嗎?」
「活該,」一旁的白天娥馬上諷刺道,「隊長也是你挑釁得了的嗎?」
聽到白天娥這話,夏馬威立刻哭喪着臉對陳天說道:「隊長,我的本意是,提醒你要不要放飛行器上去巡查一下而已,絕無挑釁你的意思呀!」
「諒你也不敢!」陳天白了夏馬威一眼,轉念思考到底要不要使用飛行器去查探一下,可就在這個時候,陳天聽到了一陣低沉的冷笑聲,從營地裏邊幽幽傳了出來。
「誰?」陳天馬上扭頭望去,赫然發現了發出這一陣冷笑的不是別人,正是大鬍子老工兵張強,此刻整個人被結實的登山纜繩死死地束縛在雪橇上,動彈不得,而一旁的徒弟魯比洋則是一手端着碗一手拿着勺子,朝張強的嘴巴裏邊餵着燕麥牛奶粥。
「張強,你冷笑什麼,是不是在笑話我呀?」夏馬威惱羞成怒地吼道,吼完作勢就要上前去教訓一頓張強,可沒走出一步就被陳天一把扯住了。
陳天朝夏馬威搖了搖頭,然後冷靜地保持着微笑,若無其事地對張強說道:「張強大哥,是你啊?怎麼了,這很好笑嗎?」
張強嘴巴蠕動了幾下,忽然緩緩地開口說道:「旗雲,這叫做旗雲,你們難道不知道嗎?」
「是麼,」陳天眼珠子一動又接着問道,「願聞其詳!」
張強沒有回答,而是轉頭吃了一口魯比洋定在自己嘴邊的燕麥牛奶粥,大鬍子抖了了好幾下,等「咕咚」一下吞到肚子裏,這才接着說下去:「這叫做旗雲!在天氣晴朗時,珠高海拔山峰的頂部常會出現飄浮着形似旗幟的乳白色煙雲,這就是旗雲。」
「哦,原來如此!」陳天、夏馬威和白天娥聽到張強這話,這才恍然大悟道。
面對陳天、夏馬威和白天娥三個人的驚嘆聲,張強沒有說什麼,又慢吞吞地吃了一口燕麥牛奶粥,這才對魯比洋教導道:「徒弟,旗雲是由對流性積雲形成,可根據其飄動的位置和高度,來推斷峰頂風力的大小,被譽為『最高點方向標』,知道沒有?」
感到有些意外的魯比洋愣了一下,馬上使勁地點了點頭,恭恭敬敬地對張強說道:「收到,謝謝師父!」
張強眼睛都沒抬一下就對魯比洋說道:「你現在仔細幫我瞧瞧,此刻山峰上的的旗雲形狀是怎麼樣的呀?」
魯比洋馬上抬頭朝張強身後的山峰望了一眼,然後鄭重其事地對張強說道:「師父,我看到這旗雲倒向東方……哦不,北方!」
沒想到魯比洋一說完這句話,張強馬上觸電一般地顫抖了一下,幾乎是跳起來叫道:「嘿,你說什麼,這旗雲倒向了北方?你沒看錯吧……還愣着幹什麼呀,快把雪橇轉個方向,讓我看看那旗雲!」
別說陳天、夏馬威和白天娥三個人了,就連魯比洋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張強會一下子變得這麼緊張兮兮的,但是魯比洋明白張強這麼慌亂肯定有他的意思,於是立刻順從地用雙手抓着雪橇的一對把手,一使勁,「唰」一下就將載着張強的雪橇轉了個大半圓。
豈料張強猛地抬起頭來,只朝遠處山峰看了一眼,馬上大驚失色地叫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