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這個神醫刀宜快,還是一個怕老婆的主啊!」陳天有點忍俊不禁地說道,心裏邊卻放寬了不少。
「有我刀宜快在,天下沒有什麼疑難雜症難得了我的,別說這區區的槍傷了!」說話間,那兩盞翠綠色的鬼火驟然旺盛起來,那瞬間綻放出來的精芒嚇了陳天和馬麗麗一大跳。
剎那間,陳天只感到手上托着的郭努身體一松,郭努整個人「嗖」一下就給那兩盞翠綠色的鬼火吸了過去,昏暗之中陳天只看到,「咻」、「咻」地乍現起兩道銀白色的刀光,還沒等陳天看清楚,郭努已經殺豬一般地嚎叫起來。
看到這一幕,陳天不由得一愣,心頭暗自驚奇地叫道:「哇!好快的兩把手術刀啊,簡直讓人看不清手術刀揮動的動作和軌跡!難道神醫『刀宜快』的名字,就是這樣子來的?」
「叫什麼喲,像個娘們一般貪生怕死,成何體統?」刀宜快十分鄙夷地厲聲訓斥着郭努,搞得郭努又是羞愧又是尷尬,只好死死地咬住馬麗麗遞給他的一截木棍,任憑爬蟲一般的黃豆汗「簌」、「簌」、「簌」地狂飆不止。
陳天看到郭努那白如牆紙的臉色,知道郭努此刻絕對痛苦不堪,不由得皺起眉頭安慰起來:「郭努,堅持住,這已經是黑河谷最好的醫生了,他絕對可以讓你以最快速度好起來的!」
郭努回了一個含糊不清的「嗯」字,眼睛卻閉得緊緊的,唯恐一睜開眼淚就「嘩哩嘩啦」地流下來。
刀宜快從鼻孔裏邊發出了一個超級鄙視的「哼!」字,手上的動作粗|暴了不少,雙手上的郭努疼得直發抖,雙腳不由得蹬得直直的,但是整個人被陳天牢牢按住,只好硬着頭皮頂住。
身經百戰、閱歷無數的兵王陳天深深知道,被微型衝鋒鎗射穿的那種痛苦,因為陳天自己也經歷過:首先子彈會在正面射入點皮膚上留下一個直徑很小的創口,但彈頭在經過身體時形成的巨大力量會震傷肌肉和骨頭,然後高速度穿出人體,震波形成的出彈傷口極大!
那種連肉帶骨貫穿的痛苦簡直刻骨銘心!
望着郭努胳膊上那有一個小碗般大的傷口,陳天不禁「嘶」地倒吸口涼氣,只好繼續勸慰道:「忍忍啊郭努,很快就好啦!」
刀宜快雙手的手術刀還在快速地翻飛,簡直就像一個高超的鋼琴師在彈奏一首激|情無比的樂章似的,眨眼功夫已經擴張了創口,清理了表皮和肌肉顯露出傷道,然後快速地切除掉壞死和失活組織,每一項工序都演繹得神乎其技,快如閃電!
暗室中,只見銀白色的刀光如閃電般不斷閃現,耳畔更是響起了狂風驟雨一般的刀切肉聲,仿佛這不是一個治療的現場,而是一個暴風雨降臨的黑夜!
陳天還來不及發出自己的驚嘆聲,只聽到「叮」的一聲,刀宜快已經將一枚黃橙橙的彈頭夾到了他身前的一個小碟子中。
「取出彈頭了,」刀宜快疾呼道,「馬上消毒!」
說完,刀宜快把兩把手術刀「哐當」、「哐當」地丟到小碟子中,「嗖」地從工具箱取出一包消毒粉,手一揚便「呼啦」地撒在了郭努的傷口上。
刀宜快這一道工序實在太生硬太突然,疼得郭努「嗚哇」一聲瞪爆了雙眼,身體也劇烈地掙紮起來,陳天頓時感到自己的雙手就快按不住郭努了,自己也緊張地滿頭大汗。
甜甜把這一切看在眼裏,立刻在身後笑着說道:「要知道神醫也是為這位病人着想啊,如果清創後不徹底消毒,那就會造成感染,到時候會患上傷寒或者破傷風,那就會死的喲!」
聽到甜甜這句,刀宜快不滿地說道:「老婆你說這麼多幹什麼,他們懂個屁!」
說完,刀宜快從身旁的工具箱「嗖」地掏出一根帶線的銀針,快速揮舞着雙手,三下五除二縫合好了傷口,還沒等陳天和馬麗麗明白髮生了什麼事,就把銀針一丟喊了一句「好了」!
甜甜馬上將不知道什麼時候握在手中的一個秒表「咔嚓」一按,然後笑着說道:「刀宜快,你還是那麼快,兩分三十四秒,不錯不錯!」
聽到這,神醫刀宜快卻嘆息道:「居然還要兩分三十四秒啊?哎,老了、老了,趕不上趟啦!」
郭努在刀宜快完成了槍傷手術之後,整個人已經虛脫了,渾身上下的衣物都被冷汗打濕了,嘴裏的那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