朵兒遜色幾分,而且媚狐窟的女子都專注於學習穿着打扮、坐臥行走,着力把女性自身的魅力發揮的淋漓盡致,所以一鼙一笑,一個眼神一個動作,都能展示出一種特別的風情。
坦率地說,比起柳朵兒午夜曇花般的柔美氣質,她們才是做床伴的絕佳尤物,她們就像兩隻成熟的水蜜桃,從頭到腳,哪怕一綹頭髮絲兒,給人的都是一種風流的感覺,這樣成熟嫵媚的姑娘,知情識趣,榻上風月才會發揮的淋漓盡致。
「怎麼樣?大人可還滿意否?」
兩個仍着男裝的少女羞澀退下,捕捉到楊浩在她們身上微一凝注的目光,吳娃兒更開心了,那張有些孩子氣的臉蛋笑的又妖又媚:「大人,『如雪坊』只是歌舞伎館,禁止姑娘陪宿客人的,可是奴家這『媚狐窟』卻不同,只要兩廂情願,奴家從不去管她們的事,如果院長大人肯為奴家的『媚狐窟』出謀畫策,相信院子裏的姑娘都會把院長大人拱為上賓,任你取捨,說起風月功夫,整個汴梁城還沒有哪家院子的姑娘比得過我這媚狐窟呢。」
吳娃兒拋個媚眼兒給他,昵聲誘惑道:「大人仕途如錦,年少風流,正是有花堪折直須折的最好光景,不覺得奴家這媚狐窟才是大人的溫柔鄉麼?」
「哈哈,『媚狐窟』拱為上賓,任我取捨,這一院兒的狐狸精,也包括吳行首你麼?」
吳娃兒本是慣經風雨的人物,聽了這話臉蛋兒卻是一紅,羞嗔他一眼道:「奴家這院子裏,上上下下許多絕色佳人,大人還覺不夠麼?你也忒貪心了些。」
楊浩把玩着毛筆,微笑道:「要,當然就要最好的,若是任它弱水三千,楊某偏只想取一瓢飲呢?」
吳娃兒的容色愈加嬌艷,那雙盈盈的眸子凝視着楊浩,漸漸水潤起來,她咬了咬紅嘟嘟的嘴唇,橫下心道:「若是……若是大人肯站在奴家這一邊,奴家遂了你的心意便是,這樣可成了麼?」
楊浩知道這媚狐窟雖也是第一流的青樓,來往多是品流高貴的士子,主業同『如雪坊』一般,也是接待應答各路客人,為他們牽線搭橋創造機會,不過這媚狐窟卻是不禁客人們留宿的。
只是同別的院子不同,這裏的姑娘不是你有錢就接待的,總要她自己看着順眼才成,講究一個兩情相悅,這一來尋花問柳的達官貴人反而更喜歡到『媚狐窟』來。不過吳娃兒雖是這一院妖嬈狐精的行首,卻從不曾聽說有哪個高官名士能做了她的恩客,與她金風玉露,一夕繾綣。
吳娃兒名氣甚大,如果有哪個尋訪客得為她入幕之賓,沒有不向知交好友賣弄吹噓的道理,但是迄今未止,從未有過她的香艷傳聞,她雖一身媚骨,舉止妖嬈,不像個未破瓜的處子,但是在楊浩想來,能得她首肯,得以與她把臂並枕、共赴巫山的男人恐怕是屈指可數。
楊浩這個官兒在百姓們眼中算是大的不得了,可是在東京汴梁天子腳下,比他權高位重的官兒多了去了,以吳娃兒的名氣和身份,若是在那些人中都沒幾個相好,怎麼可能應允他,一聽娃兒答應的這麼爽快,楊浩反而呆住了,怔了半晌,才苦笑道:「娃兒姑娘,這行首之名就這般重要麼?值得你不惜一切?」
娃兒臉上的魅惑之色淡了一些,微微露出一抹冷意:「大人以為那柳朵兒便比奴家看得恬淡麼?當初她向陸仁喜索詞,已出到了十金的高價,只是陸仁嘉打起她本人的主意,這才作罷。若不是她運氣好碰上了大人你,到最後她走投無路,以身相就於陸仁嘉那皓首老翁的事,你道她就做不出來?」
她微微直起腰來,直視着自己的纖纖十指,幽幽嘆道:「其實,這勾欄里成了名的姑娘,都是從幾歲的女娃兒里千挑萬選出來的美人胚子,再授之以琴棋書畫,種種娛人之道。論身段、論相貌,及至長成,彼此又有多少差距?之所以天差地別,差的就是這個名氣兒。
我們這些勾欄中的女子,賴以存身的就是一個名兒,有了名氣,就能錦衣玉食,就能被達官貴人奉若上賓,就沒有誰敢做出強折花枝的無賴事兒來。可是一旦沒了名氣,那就得日漸沒落,大人只見我們人前歡笑,怎知我們背後苦苦掙扎求存的殘酷與艱辛?」
她瞟了楊浩一眼,微現苦澀神情道:「在大人你想來,只是一時興起,擅助那柳朵兒,無論成敗,不過
第262章 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