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像讀懂了他眼神里流露出的訊息。
不要害怕!
她忽然想起,中午他在銀琥對她說的那句「不用怕。」
她輕輕地抿了抿唇。
蒼白的小臉上恢復了一絲血色。
看到他從車裏下來,看到他冷峻挺拔的站在幾米外的那一刻,她心裏如黑洞一般不斷吞噬着理智的恐懼就奇蹟的減少了些。
許是之前他幫過她兩次的原因,她對他,竟然有一種自己都不自知的信任。
「時棟樑,放了她們。」
拂過鼻翼的風,鑽進些許熟悉的氣息。
隨着葉湛低沉堅定的嗓音出口,他邁開修長的雙.腿,朝他們走來。
時棟樑臉色一變,目光陰鷙地盯着葉湛,「葉湛,你最好別再過來,我的手指輕輕一動,你的女人就會沒命。」
「我不是他的女人。」
從上車就一直沉默到現在的墨陌突然否認。
她抬起的小臉上一片清冷決絕,似水的眸嘲諷地看着時棟樑,「你被時珍騙了,在她眼裏,但凡和葉湛說過兩句話的女人都是她的情敵。我只是剛好和他有過三兩次巧遇。你可以當人質來威脅他,因為他是警察。」
時棟樑眯起眼,半信半疑地看着墨陌。
她的聲音並不完全平靜。
甚至,可以清楚的聽出她的害怕。
他忽然冷笑了一聲,「我還以為你不怕死,原來你也是怕的。」
「怕死怎麼了?難道你不怕死嗎?你要是不怕,你逃什麼?你一個都大半截身子入土的人都不想死,我年紀輕輕的又不傻,為什麼想死。」
墨陌翻了個白眼,因為有葉湛在,她的怕意減少了大半,開了口,便難以閉上嘴巴。
「我剛才說到哪裏了?」
時棟樑臉色陰了陰,還是幫她回憶,「你說因為葉湛是警察。」
「對,因為他是警察,你可以用我們做人質威脅他,但你不能壞我名聲,這樣對我以後的老公不公平。」
時棟樑這次真的笑了。
若不是自己現在是通緝犯,還被警察追着,他都想和墨陌好好的辯論辯論了。
「那也要你有命才能嫁人。」
「你抓我不是為了自己逃命嗎?要我的命又沒意義。」
「那你問問葉湛,願不願意行方便,你都說了,你又不是他的女人,他可能不會在乎你的小命。」時棟樑一邊嘲諷墨陌,一邊看向沒敢再走近的葉湛。
他心裏忽然不太敢相信,墨陌到底是不是葉湛的女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