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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愷,方芷薇的父親突然發病,你知道原因嗎?」
顧岩從手術室里出來,身上還穿着手術衣。眉宇間神色嚴肅。
顧愷眉間泛疑地看着父親,「爸,方叔叔為什麼突然犯病,我只知道芷薇之前說過,方叔叔身體不好,我讓她帶着方叔叔來醫院做個檢查,她一直沒有來。」
「是因為你。」
「我?」
顧岩凝重地點頭,「據方芷薇說,她父親是看了有人寄給她的相片,和信,才一時激動犯了病的。那些相片,正是你和白一一,還有瞳瞳的相片。」
顧愷聞言,俊臉頓時覆上陰雲,「爸,我和白一一的什麼相片?」
「我也不清楚,方芷薇說,那相片在家裏,還有信,都在家裏。具體是什麼樣的相片,信的內容又是什麼,你只能問方芷薇。」
顧愷薄唇緊緊地抿起,墨玉的眸子裏凝聚起點點冰寒,他上午才在想,抽時間問問陸之洐,上次的事,是不是錢松南乾的。
沒想到,下午,就有人給方芷薇寄相片了。
見他放在身側的雙手捏緊成拳,周身氣息寒涼,顧岩拍拍顧愷的肩膀,「阿愷,老方說,要把他的遺體捐獻出來,你一會兒問問方芷薇,她要是願意就讓她簽字,不願意就別勉強她。」
「我知道。」顧愷冷硬地應了一聲。
顧岩輕嘆口氣,手機鈴聲響,他對顧愷說了一句,便轉身接着電話離開了。
顧愷回了一趟辦公室,幾分鐘後,護士打電話,告訴他,方芷薇醒了。
顧愷趕來病房,方芷薇正被兩名護士攔在門口,一臉氣憤。
「芷薇,你冷靜一點,我們聊聊。」顧愷對那兩名護士使了個眼色,那兩人退出病房,他上前一步,抓着要衝出去的方芷向,把她拉到一旁的椅子坐下。
「你放開我,我要去陪我爸。」方芷薇眼睛紅腫,聲音嘶啞,一向注重形象的她,此刻頭髮披散凌亂着,悲痛欲絕的模樣,反比形象優雅的她,更惹人心生憐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