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悅地皺眉,「你這麼大聲幹什麼,我又不是聽不見。」
覃牧稍緩了神色,語氣儘可能的放溫和,「媽,我只是被你嚇到了。我和安琳之間有誤會那是很久前的事了,現在我們很好,你可別亂想。」
「你們好,我當然高興。安琳懷孕雖然不到兩個月,但也過不了幾個月,我就要當奶奶了。」
覃母說到後面,臉上的神色也漸漸舒緩,一絲慈愛的笑自臉上浮現出來。
覃牧看着自己老媽臉上露出了笑,心裏鬆了一口氣,眨了眨眼,試探地問,「媽,你不生氣了?」
他的話,又換來覃母瞪他一眼,「我當然生氣,不僅生氣,還要懲罰你們。」
「懲罰?」
覃牧詫異地看着覃母。
用得着這麼嚴重嗎?
覃母挑眉,威儀又回到了臉上,「不錯,懲罰你們生了這個之後,再生一個。」
「媽!」
覃牧忽然笑了。
臉上還有着三分愕然,這樣的懲罰,他接受。
覃母冷哼,「媽什麼媽,我可警告你,下次再說謊欺騙我,就不是這麼容易取得原諒的了。」
話音微頓,覃母又說:「剛才陪安琳做產檢的時候,我太生氣,對安琳說了些不中聽的話。這都怪你,害得我誤會了安琳。」
「對,怪我,媽,您放心,我一定跟安琳說,你說的那些話,全是沖我的,不是說她。」
覃牧英俊的眉宇間染着三分笑意,只要他老媽不生氣,其餘的,都好說。
「當然是沖你的,不過該說的話,還是我親自對安琳說吧,你不靠譜。」
覃母猶豫了下,決定自己跟安琳說。
不指望這個和稀泥的兒子。
「安琳是不是在阿愷的辦公室,你打電話叫她回來。」覃母轉頭看了眼病房門口,拿過覃牧放在床頭小桌的手機,扔給他。
覃牧接過,撥出安琳的號碼。
「剛才阿愷帶着一一一起來的醫院,安琳跟一一走了,不知道是不是在阿愷辦公室。」
覃牧一邊聽着電話接通,一邊溫和地解釋。
覃母哼哼一聲,又剜了他一眼,像是在說:你那些手段少跟老媽我面前來使,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剛才和阿愷是在演戲。
「媽,你不是不生氣了嗎?」
覃牧佯裝不懂覃母眼裏的含義。
「我是不生氣你因為想挽留安琳撒謊,可沒說,不生氣你聯合阿愷演戲給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