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一動,一半書也就只有三四本,她糊弄糊弄也就過去了。
想到這裏,麻溜地起身,一爪子拍到祁連流末手腕上,淡藍色的大眼滿意地望向祁連流末。
好吧,那我們成交。
下一刻就蹦到桌子上,兩隻前爪抬起,想要把最頂上的一本給扯下來。
祁連流末垂眸望向手腕上被拍過的地方,白皙如玉的顏色還透出點微紅,是被白銀那重重一下拍出來的——
墨黑的眸子更加深沉,清寒的眸光一瞬不瞬地看着那一塊紅,手上似乎還能感覺到些殘留的熱度,是比他自身的冰冷高上許多的溫暖——
這頭祁連流末在發愣,那頭白銀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扒拉下一本書,隨隨便便看了書名就翻到第一頁。
說來也奇怪,這片大陸上的文字跟地球上的文字完全不同,白銀卻好像學過一樣。
正正經經地蹲坐在書前,心思卻不在眼前的書里。
她一目十行地掃過一頁,彎起爪子就要翻過去。
我翻,我翻!
白銀恨恨地瞪着眼前的書,她剛剛還翻得好好的,怎麼才過幾秒就翻不過去了?
不信邪地又翻了幾次,還是翻不過去。
白銀煩躁地撓撓頭,將剛剛第一頁又翻回去。
咦?竟然簡簡單單就翻過去了,又翻了翻第二頁,還是不行。
白銀抓耳撓腮不知道怎麼回事,剛想出聲跟祁連流末求救,就聽見他解釋的聲音。
祁連流末慵懶地靠在不知從哪冒出來的軟榻上,寬廣的袖袍順着榻上傾瀉而下,懶懶的樣子讓人聯想到休憩的獵豹,雖是懶態張揚,卻帶着危險懾人的優雅。
「想要渾水摸魚糊弄過去是不可能的。」祁連流末抬起眼皮,溫柔的嗓音讓人想起清晨初起的光輝,「本座早就告訴過你,這書都是有靈性的。你必須仔細的讀,把書中的東西給吃透,否則這一頁你一輩子也翻不過去——」
白銀淡藍色的眼睛瞪住祁連流末,她說這貨怎麼大發慈悲答應減輕對她的懲戒,合着還得把書完全看透才算是通過——
看書跟把書里的東西全部融會貫通記在腦子裏可是完全不一樣的概念,後者可要比前者難上數倍——
白銀回過味來,惡狠狠地看着悠閒萬分的祁連流末,恨不得把他大卸八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