較少,由於一些氛圍的營造,使得整個空間不會因為東西少而顯得空曠,倒像是所有的一切都是精心而為。
這些還不重要,重要的是,又是一次復刻版本,和之前兩人的臥室一模一樣。
「你還是嬰寧嗎?」
顧默存將手搭在夜嬰寧的肩頭,眼睛裏有些不確定,他有些慌亂,自己的這次賭博是不是太冒失了。
「我當然還是嬰寧,沒變過。」
她動了動嘴唇,笑靨退潮一般從嘴角隱沒。
顧默存深邃的茶色瞳眸深處,若有若無地閃爍着晶瑩的光亮。
那是一種冰冷的、絕望的光亮。
它刺痛了她的瞳眸。
夜嬰寧不得不轉移了視線,以一種自我懷疑的語氣回答道:「不,我也不知道,也許我還是那個嬰寧,也許我早就不是那個嬰寧了。我,我不知道……」
她說話的時候,顧默存雙手抱住了前胸,微表情里說,這是一個很防備的姿勢。
「不管你是誰都好,我希望你能自己清楚。至於我,我不在乎你是誰,我又是誰。」
說罷,他伸手,拉開洗浴間的門。
「着重讓他們換了木桶和浴缸,兩種,任你選。」
顧默存挑挑眉,若非和他之前罅隙太深,單憑這棟房子,夜嬰寧恐怕自己就會忍不住心甘情願地做這裏的女主人。
完美,一棟適合在漫漫長假裏縮在這裏躲避人世的完美的別墅。
「這兩天裝修,影響了你休息,今晚可以早睡。明早會有人來送禮服和珠寶,我就不陪你選了,要去公司一趟,明晚可能不會回來。」
顧默存轉身去叫人幫他收拾一個2天的短途行李箱,帶上內|衣和襯衫。
夜嬰寧一怔,疑惑地看着他。
顧默存要回一趟南平的家,謝家現在亂得一塌糊塗,自從四年前老爺子撒手人寰,整個家族內充滿了內鬥。去年底,舅舅舅母兩個人打算離婚,竟然又因為財產分割而大打出手,各自大肆撈錢,不僅把自己的那兩家公司弄得半死不活,還把注意力轉到了謝君柔手上的股份上。
明明是骨血至親,可是在錢的面前,親情比紙還要薄。
謝君柔暗自慶幸她現在不是孤軍奮戰,還有兒子在身邊,他換了身份,更加自由,主要負責中海這邊的生意,幫她分擔了不少擔子。
「你最好不要動什麼逃跑的歪腦筋,別墅四周,有12個退役的特種兵,每4個小時一輪崗,這裏連只蒼蠅都飛不進來。」
顧默存看着夜嬰寧,皺皺眉,不是猜不到她賊心不死,不過,他下的命令是擅入擅出者當場擊斃,總不希望她真的被一槍崩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