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女人,愛和恨,相比於大千世界,卻都如此渺小,卑微如塵埃。
夜嬰寧呼吸一滯,見他主動提及夜瀾安,心頭不免一陣刺痛,想了想才回道:「她是我們家的小公主,而我天生是巫婆,所以老氣橫秋。」
她的話讓林行遠不覺間嘴角的笑意更深,扭頭看向她,他歪了歪頭,很認真地說:「我從小就覺得動畫片兒里的巫婆比公主有趣得多,她們法力無邊,騎着掃帚橫行霸道。雖然顯得壞心眼兒了一些,但是每一個都能令人過目不忘,由恨生愛。你說呢?」
如果不是夜嬰寧不想讓自己顯得太敏感,這樣的話,已經近似於挑|逗了。
她沒有立即開口,反而將唇緊抿成一線。
這樣的林行遠,讓夜嬰寧覺得他似乎有一些陌生。不,也不是陌生,這種感覺,分明和當年他剛剛追求自己的時候,一模一樣!
畢竟曾是戀人,夜嬰寧太了解林行遠了,若非自己引起了他的興趣,他絕對不會展示出如此大的耐心,幾次三番地主動來和她兜着圈子,說着一些似是而非毫無營養的話。
男人從來不是擅長語言交流的生物,能夠讓他多話的唯一原因就是,腎上腺素的激增。
一股危險的味道瀰漫開來,她打了個冷戰,身邊的林行遠察覺到,立即問道:「你冷?」
他有些後悔自己身上沒有穿外套,就看夜嬰寧雙手抱胸,退後兩步。
「林先生,我工作很忙,先回去了。」
幾乎是慌不擇路地掉頭就要走,不想,林行遠喊住了她,聲音略略抬高了些。
「你是怕我,在躲着我。」
他說完,微微頷首,似乎在篤定自己的話。他一眨不眨地凝視着她,雙眼深邃而幽暗,語氣卻很輕,說到最後一個字,幾乎是嘆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