顫動的,她好像正在極力掩飾着什麼。
蔣斌察覺到了一絲古怪,不禁扭頭看了看她。
直覺告訴他,她一定在隱藏着什麼,而且是一些不太好的事情。
蔣斌忍耐住了,沒有繼續問下去。
關寶寶是第一次來他的家,跟在他的後面,走進去,發現房子裏十分的清冷,生活氣息不濃。路過廚房的時候,她因為好奇,所以探頭向裏面看了一眼,果然,廚具之類的看起來都很新,排油煙機上更是連一星的油漬都不見。
「我平時都在單位,偶爾放假,就去我小姨那裏吃。她做飯很好吃,而且她退休之前是個很有名的珠寶工人,做手藝的,有機會我帶你去看她。」
蔣斌看出來她的好奇,主動解釋道。
「啊,好啊,好。」
關寶寶急忙點點頭,可還是局促不安。
不過,接下來的事情,她完全無法控制,更沒有時間和精力去局促不安了。
她從來不知道,像蔣斌這樣看起來如此內斂,嚴肅,甚至帶着一絲木訥的男人,在床上的熱情也足以將她徹底燃燒成灰。
大概在第三次的時候,關寶寶徹底暈了過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嘩嘩的水聲讓關寶寶清醒了過來,溫熱的水讓她漸漸放鬆,她回頭看,蔣斌就在她身後圈着她,靠在浴缸邊緣玩着她的頭髮。
這幅畫面是她渴望已久的,不過,真實發生的一剎那,她還是有些莫名地緊張。
「你剛才昏倒了,不過一直在輕聲說着,說不要碰我,求求你,不要過來。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
蔣斌懶洋洋地發問,將手裏的水撩到她的肩頭,幫她揉了幾下,又按了按她另一邊肩膀。
關寶寶徹底清醒,閉閉眼,這個問題依舊沒辦法迴避,難道她還真的有其他選擇不成。原本以為,已經過去那麼久了,她已經逃到這裏來了,一切都不會再令她惶恐不安了。沒想到,其實還是不行。
有的時候,生活就是用一記響亮的耳光來告訴你,你所做的努力,其實都是白費,你所渴望的東西,永遠不會真的屬於你。
見她不說話,蔣斌倒也不咄咄逼人,忽然想起之前那一幕,不由得一挑眉,他直奔主題道:「我剛才的表現,讓你不舒服了嗎?還是說……我弄疼你了?」
她的眉心忽地抽痛,隱藏在心底最秘密的那個角落似乎一下子被人戳痛,有種難以啟齒的羞愧。
「不想搭理我的話,那我先出去,你多泡一會兒吧。」
他好像突然不高興起來,坐直身體,直接從滿是水的浴缸里站了起來,嘩啦啦濺起一大片水花,就看蔣斌拿起噴頭,隨意在身上沖了幾下,然後取過一條毛巾就徑直走出去了。
關寶寶看着他的背影,慢慢蜷起身體,在漸漸涼卻的水中抱緊雙臂。
她想,他終究會知道真相的,然後嫌棄自己。
*****
關寶寶披着浴袍出來的時候,蔣斌正靠着床頭看電視,他的手裏握着遙控器,皺着眉頭來回換着頻道。
他明明聽見她出來了,卻還是沒有抬頭。
其實,關寶寶在昏迷的時候,幾乎一直在囈語,她好像在求饒着什麼人,五官緊皺,看上去十分的痛苦。以至於,蔣斌不得不回憶了一下,自己是不是真的讓她很不舒服,或者把她弄傷了。但是很顯然,他並沒有那麼粗魯,雖然他的經驗不算豐富,可也不至於那麼差。
「我等等衣服幹了就走。」
關寶寶在房間裏找了一圈,居然發現有烘乾機,一股腦地將自己的衣服都塞了進去,三更半夜穿着濕衣服出去,她實在不敢。
像是個犯錯的孩子般,她赤着腳站在一邊,抓緊身上裹着的浴袍,並不敢再往前走。
蔣斌這才掀起眼皮,慢慢扭過頭來看了她一眼,眼神落在她裸露在外的小腿和腳丫上,停留了一秒鐘,他沖她揚揚手,「過來。」
她一愣,這才意識到他是在叫自己,而不是在叫貓三狗四,雖然心裏怪怪的,但她還是抬腳走了過去。
關寶寶走到床沿,剛站穩,就被他用力拉到了床上。
她「哎呦」一聲栽到他懷裏,鼻樑撞到蔣斌的前胸,頓時一股酸意浮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