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也不會輕易撥打。
無奈之下,尹子微只好放棄,決定先返回聖彼得堡。
就在即將前往機場的時候,他忽然接到了安德烈的電話:「我知道你在中海,我也在。我還知道你去找了寵天戈。怎麼了,我的好朋友,你是打算將我抓起來嗎?」
尹子微頓時咆哮起來:「我是那樣的人嗎?倒是你,為什麼趁我去購買醫療器材的時候,偷偷把人帶走?你知不知道,她現在還沒有完全恢復好,不適宜長途飛行,萬一出現意外,縫合過的傷口有可能會崩開的!」
作為一個半吊子醫生,尹子微多少還是有些醫德的。他親手將汪紫婷救回來,自然不希望看着她去死,尤其還是死於愚蠢。
或許是因為聽出來他的擔憂,又或許是安德烈本人對於汪紫婷的情況也充滿了種種不確定,所以,他沒有馬上開口,只是沉默了幾秒鐘,才低低問道:「真的嗎?幸好沒有出事,她只是有些虛弱,傷口應該還好……」
尹子微惱怒地打斷了他的話:「幸好?沒錯,你的確是應該去拜一拜菩薩、上帝和真主。哦,我又忘了,你是一個沒有宗教信仰的傢伙,無懼無畏,你只信你自己s;!你不需要親人,也不需要朋友,你只要有自己一個人就夠了!」
他越說越氣,差點兒摔了手機。
這種嘲諷的語氣徹底『激』怒了安德烈,他冷冷一笑:「我本來想要約你見面,談談下一步該怎麼說。很可惜,聽你的意思,我們現在已經沒有見面的必要了。放心,答應你的事情我從來都沒有忘過,該怎麼做,我比你清楚。」
說完,他直接掛了電話。
尹子微聽着手機里傳來的陣陣忙音,忽然冒出一股心底生寒的感覺。
他算是最了解安德烈的人之一,當然,這個「最」也僅僅只是相對而已,事實上,安德烈從來不對任何人完全地敞開心扉,他甚至對任何人都懷有濃濃的戒備心,好像在這個世界上,所有人都會時刻準備要殺了他一樣。
而這份了解,也令尹子微覺得,他好像要放手一搏了。
當晚,寵天戈意外地接到了一通電話。
打來電話的人,正是安德烈。
他自報家『門』:「我不想再聽見紅蜂這個名字。那只是一個任務代號,而現在,任務已經完成,我不再是他,我是安德烈諾維奇。」
寵天戈笑了笑,故意譏諷道:「所以,你還是放不下這個能為你帶來種種好處的姓氏嗎?還是說,血緣是最強大的束縛,令你能夠忘記仇恨和過往,只要自己能夠輕輕鬆鬆地坐到那個位置?」
他現在已經很確定,自從伊凡洛維奇死後,家族內的一切大權就落在了他的唯一的兒子,也就是安德烈的身上。
不是聽不出來寵天戈的諷刺,但安德烈似乎也察覺到,對方只是在故意『激』怒自己罷了。所以,他竟然完全都沒有生氣,反而哈哈一笑:「可是,誰也不會和錢過不去,你說呢?」
他主動打來電話,為的也是一個錢字。
「有些錢能賺,也好賺,有些錢能賺,但不好賺。有些錢不能賺,但好賺,有些錢不能賺,也不好賺。有時候不是人和錢過不起,恰恰相反,是錢和人過不去。」
寵天戈收起笑容,一臉正『色』道。
「那你呢?你賺了那麼多的錢,有哪些錢是能賺的,好賺的,不妨說來聽聽,也許我們也有合作的機會。別忘了,那份新型毒品成分表,現在可是在我的手上。我這裏有儀器,有原材料,有人,有資金,也有運輸線路,目前只缺一個銷售渠道和一個固定的合作夥伴。」
安德烈終於說出來意,他看中了寵天戈在中海乃至內地的影響力,假如能夠拉他入伙,收益將會呈現出井噴式的增長。
而且,就憑着寵家的地位,即便有人知道了他們之間的關係,也不敢輕易去查s;。
「我沒聽錯吧?你居然跑來找我,讓我和你一起販毒售毒?」
寵天戈以為自己的聽力出現了問題,他忍不住笑了起來,好像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一樣。
然而,手機另一端的安德烈卻並不覺得這個想法有什麼好笑的,他耐着『性』子,繼續說道:「你是商人,我也是,你想賺錢,我也想。有什麼衝突嗎?就像你說的,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