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在杜宇霄夫婦走後,臉上的微笑就褪去了,轉而換上了一副冷若冰霜的樣子。
她承認,victoria說的話都對,都有道理,可是,她就是做不到完全釋懷,更沒有辦法和寵天戈恢復到以前的那種親密關係。榮甜覺得,有些事情一旦發生了,就再也不可能假裝它從未發生過,就好比再手巧的匠人,也沒有辦法做到讓瓷器上的裂紋完全看不出來。
見她不說話,寵天戈也沒有辦法強迫她,只好默默地在victoria剛才坐着的那把椅子上坐下來。
榮甜雖然把臉扭到一邊,但是,她分明能夠感受得到,他一直在注視着自己。
一分鐘,五分鐘,十分鐘……
她終於抵擋不住這種灼熱的視線,快要被他逼瘋了,榮甜猛地扭過頭,惡狠狠地開口道:「你到底想要怎麼樣?我告訴你,只要我稍微恢復了,我就會馬上衝出這道房門,不管去哪裏,我都要把孩子找回來!你別想攔着我!」
要不是因為發燒,她一刻也不想多耽擱。
「是,我也沒打算攔着你。既然你已經醒了,要是你還有精力,我想和你聊聊。他這兩天,有沒有和你說過什麼?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你能幫我理清思路,我想從他和你的交流之中,找到一些蛛絲馬跡。」
剛才洗澡的時候,寵天戈也冷靜下來了,當熱水沖刷過他的頭皮,他覺得自己清醒多了,也知道接下來要做什麼了。
「說什麼?他的話很少,和我也沒說什麼……哦,對了,他的手上戴着一枚戒指,那戒指我看到了,據他說,是婚戒。他說那是他和夜嬰寧結婚的時候定製的對戒。他說話的時候,一直會用手這麼轉着戒指,好像已經變成了一個下意識的小動作。」
說罷,榮甜伸出手來,一隻手的手指搭在另一隻手的無名指上,模仿着顧墨存的動作,輕輕旋轉着指間的婚戒。
「還有,他好像特別恨你……你們兩個……覺得你們兩個人羞辱了他……」
她把手放下,猶豫了一下,還是誠實地說出自己心中得感覺。
寵天戈微微頷首:「當然是這樣。只不過,他知道的事情有限。如果他能知道事情的全部真|相,我想,或許他會理解。」
如果周揚能夠早就知道,他名義上的妻子已經不是身邊生活着的那一個了,按照他的性格,他不會勉強把不相關的人留在身邊,也會給夜嬰寧重新選擇一次的自由。可惜,這個秘密瞞得太久了,也瞞了太多的人。
就算是寵天戈現在告訴他,他也不會相信,反而會覺得,這不過是又一個謊言罷了。
「全部真|相?還有什麼是我不知道的嗎?」
榮甜詫異,原本,她以為自己知道的已經夠多了,卻不料,寵天戈剛剛說的那一句話,再一次令她陷入了雲裏霧裏,腦海中一團亂麻似的。
她第一次產生了一種,智商不太夠用的感覺。
「現在還不是時候,以後,我會慢慢告訴你的。不過,也要你自己願意相信才行。」
寵天戈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先賣了個關子。
「故弄玄虛。」
她嘟囔了一句,不開口了。
兩個人全都皺着眉頭,各自思考着什麼。
「我總有種感覺,」榮甜忽然出聲,率先打破了沉默,她皺眉看向寵天戈,大膽猜測道:「我覺得,瑄瑄離我們並不遠,我說不上來為什麼,但我就是有這種感覺……所以,我不認為他已經帶着孩子離開中海了,你先不要輕舉妄動。」
她的想法,正和寵天戈的不謀而合。
他重新想過了,自己要是貿然前往南平,一去一回,最快也要一兩天,到時候一旦中海這邊出現了什麼變數,他根本無法顧及。
「我相信你的感覺。」
他鄭重其事地對她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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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息了一天之後,榮甜聽取了寵天戈的建議,裝作若無其事地繼續回公司上班。
一開始,她自然不同意,非要跟他一起去找瑄瑄。不過,寵天戈幫她分析了一下目前的情況,最後,榮甜覺得他的考慮還是更周全一些,於是只好默默地答應下來。
他說得對,自己當天莫名其妙地在公司被帶走,私底下已經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