陣惋惜似的。
林行遠一直在聽,見她不說話了,他也嘆了一口氣:「她是個被寵壞的孩子,也是個固執的孩子。在我心裏,其實一直拿她當妹妹……」
她冷笑一聲:「你們男人是不是總想玩哥哥妹妹那一套?你會娶你的妹妹嗎?」
他被問得一愣,無言以對。
「你為了那個女人,一直冷落她的時候,怎麼沒有把她當妹妹疼一疼?算了,我又不是來做道德衛士的,說這些又有什麼意義?」
傅錦涼的聲音也低了下去,保養得宜的臉上出現了一抹蒼涼。
夜瀾安死掉的消息,她是過了很久以後才知道的,雖然對這個愚蠢的女人沒有多少好感,然而,傅錦涼畢竟在她的身上也看到了自己的影子,難免有些兔死狐悲的味道。
所以,她今天抽空來拜祭夜瀾安,卻沒有想到,竟然會在這裏遇到林行遠。
真的是天意,天意。
「李太太,我替安安謝謝你來看她。我還有事,就先失陪了。」
林行遠再一次要走。
傅錦涼的眼神一下子變得極為銳利,她看向他,開門見山地問道:「你知道寵天戈的兒子是誰的嗎?」
雖然寵天戈一直把寵靖瑄保護得很好,甚至有很多人不知道他的存在,但是,不代表着沒有人知道。尤其,傅錦涼是一開始就知道夜嬰寧懷孕的若干人之一,自然是瞞不過她。
「翻舊賬沒有意義,何況,她已經死了,何必呢?」
林行遠深吸了一口氣,儘量讓自己看起來正常一些,以免露出馬腳。
「死了?」
傅錦涼的嘴角露出一絲玩味的笑容。
「是啊,香港警方不是從那輛墜崖的車子裏找到了燒焦的屍體,也做了dna核對嗎?證實裏面的那具女屍就是她。事情已經過去了,我不想再提了,請你理解。」
林行遠正色道,一副不願多談的樣子,對這件事有些避諱似的。
「是嗎?」
傅錦涼又是一聲尖尖的冷笑,笑聲令人有些不舒服。尤其,這裏是墓園,本就安靜得可怕,任何的一點點聲音都會被無限制放大,聽得嚇人。
她低下頭,好像要找什麼似的。
林行遠忽然產生了一種不好的預感,不過,他什麼都沒有說,只是用一種防備的眼神看向傅錦涼。
她把一個文件袋抓在手中,抬起頭來,一臉譏諷的表情。
「我原本還在想,和誰第一個分享這個大消息。看來,冥冥之中一切都已經安排好了,那就是你,林先生。既然有緣在這裏見面,那我們就當着夜瀾安的面,看看我發現了什麼重要的線索吧。」
說完,傅錦涼走上前,把手裏的文件袋塞給了林行遠。
他好像明白了什麼,本能地想要拒絕。
「是不想看,還是不敢看?你以為,只要你不看,事情就能瞞得住嗎?還不如索性看一看,多有趣啊。」
她一挑眉,聲音裏帶着威脅。
林行遠只好接過來,打開文件袋,拿出裏面的一沓紙,還有幾張照片。
打印紙上密密麻麻地都是文字,看樣子,應該是從網絡上摘取下來的一段段文字,他匆匆掃了一眼,上面標註的日期都是幾年前。接下來是一些帶有人像的圖片,因為大部分都是偷|拍,所以有些模糊不清,但依稀能夠看出來五官長相。再然後就是幾張比較清晰的照片,照片上的人林行遠再熟悉不過,正是榮甜,現在的榮甜。
「不得不說,現在的整容技術已經越來越厲害了,兩個只是眉眼有些相像的女人,只要敢在臉上動刀子,看上去也能有七八分相似。再加上,這位榮氏的千金從小就被送到國外讀書,本身也是個愛美人士,頻頻微整,所以呢,這一招瞞天過海,外加一招偷梁換柱,玩得可真是好啊。」
頓了頓,傅錦涼又笑着說道:「可惜,臉怎麼變,手臂上的幾顆痣的位置總不會變吧?你可以睜大眼睛看看清楚,幾年前,香港的狗仔隊拍到過新年回港過年的榮小姐和朋友一起去酒吧玩,她當時的左手臂上是有幾顆挨着很近的痣的,但現在的這位可沒有。別告訴我,榮小姐愛美到連手臂的痣都要點掉。」
她伸出手,指了指林行遠手上的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