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開始聊天,但這種交流給寧羽的感覺並不秒,因為他感覺到即將發生的針鋒相對。
他的性格遺傳他的父親,他有些喜怒無常,那麼他的父親寧振輝自然好不到哪兒去,但同樣他不想和寧振輝爭吵,兩個人在「辯論」的過程中都會逐漸失去理智而充滿勝負欲,結果不用想也知道,所以一般明明自己心裏也不舒服,甚至陰鬱,他都會極力的保持冷靜而不做過多的辯論,因為辯論下去會沒完沒了。
寧振輝停下和水泥的鐵鍬,豎起來,手搭在最上面的木柄上:「你真的想聽我說,你應該知道我會要說什麼的,還想聽?」
寧羽笑着:「那也得聽你把話說完,總歸不可能不讓你說話吧?」
寧振輝也同樣笑了一下,但寧羽並沒有從他的臉上感受到多少的笑意。
他的父親有時候會很孩子氣,有時候也會很高深,難以琢磨的透,這就是從小到大他對父親的印象,親的時候很親,但怒的時候也是寒氣逼人,所以漸漸的,他和他的父親越來越不親近。
其實,他和他的父親一樣。
寧振輝不知自己兒子心中所想,娓娓道來:「其實我不贊成你去韓國。」
第一句話出口,便讓寧羽感覺不妙,舒展的眉頭重新皺着,表情也變得深沉,但他沒說話,選擇繼續聽下去。
注意寧羽表情的寧振輝自然沒錯過寧羽的樣子,沒有詢問,而是繼續自己的演說:「最起碼在我看來,異國他鄉,沒有認識的熟人,而且語言不同,你的處境會相當的不好。」
寧羽笑了,有些自嘲的意思:「那你的意思,沒有認識的人,我就活不下去了。」
寧振輝臉上有些怒色,這句話,何嘗沒有把他算入的意思?
但隨後寧羽的一句話,卻讓他渾身怔住:「不要忘了,我離開你們單獨生活已經十年,今年我虛24歲,請問我這十年是怎麼過來的?就算沒有大學的這三年,7年時間,我一個人在家讀書,靠過誰?每個星期回到奶奶的身邊就能得到慰藉?還是寒暑假的時候到你們工作的城市?」
越說,寧羽的神情越激動,這些話已經在他心裏積壓的很多年,父親的話就像導火線一般把埋在心裏的東西一下釋放出來,可還不夠,這只是一小部分,但他已經不想多說,頭轉過去,目光中透露着一絲偏執。
寧振輝沒想到簡單的一句話會引起自己兒子這麼大的反應,寧羽的樣子,讓他頓感陌生,從來沒見過,也從來沒想像過,這在他的字典里幾乎是不可能發生的事情。
這邊貌似爭吵的情況終於讓正在工作的工人察覺,一個、兩個,最終全部轉向這對父子這邊,隨即交頭接耳。
寧振輝感覺這個時候並不適合把話說下去,留一句『晚上再說』,便招呼工人們繼續幹活,男人也會嚼舌根的,不是沒有這項技能,而是平時很少用。
寧羽又笑了笑,搖搖頭,不再多言,手中停下的活再次行動起來,但有多少精神集中在手中的事情上就沒人知道了。
寧振輝終究沒有再和寧羽提白天的事,晚上吃飯也好像把這件事忘了一樣,但從他這頓飯沉默的情況來看,如果不記得才叫奇怪。
寧羽也沒提這件事,以後的道路雖說也是走一步算一步,可終究是已經決定,別人想要改變,基本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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