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似乎一點不着急,這狼煙就是不點燃,似乎有意跟他們對射拼消耗。
儘管坐在戰馬之上,千騎將也能看到,城牆上不時也有守軍中箭。可相比對方有盾牌的防禦,他這些精銳的部下,卻沒什麼可遮擋的東西。
只能靠各自的騎術,躲避從城牆上射下的如雨箭枝。但能躲的過第一枝,不意味着能躲的過第二枝。只要中上一枝箭,結局都不會好到那裏去。
用手下的精銳騎兵,去換這些守城的普通邊軍,自然不是千騎將所希望看到的。很快命令結束首輪攻擊,而騎兵退去之時,城牆上自然響起一片歡呼之聲。
『番狗,再來啊!爺爺讓你嘗一下鐵箭的味道!』
等等之類嘲笑之聲,令退出箭枝射程之後的西夏精騎們,也有種鬱悶想吐血的感受。這種嘲笑敵人的作法,以前可是他們所享受的待遇,今年怎麼換成這些軟弱的宋軍了呢?
每個在邊城吃了悶虧的騎兵千騎將,都產生了一個想法,就是自己這隊騎兵的運氣不好。挑到一塊比較難啃的骨頭,若換成其它的邊城,很可能就不會遇到這種情況。
但事實真是如此嗎?
就在不入襲城的千騎隊,重整軍隊考慮下一部的攻城計劃時,距離蘭州城不足兩百里的靖邊城。卻上演着一場似乎有點慘烈的攻城戰!
其實說這次攻城有些慘烈,更多指的是攻擊這座城池的西夏騎兵,做着有點無畏般的攻城。原因也很簡單,他們的千騎將被射殺了。
為了保證各城擁有一些殺手鐧武器,趙孝錫特意從秦州等官匠工坊中。調撥了不少以往只供大城,守城之用神臂弓跟床子弩用於守城之用。
而那位被射殺的千騎將,因不甘失敗,親自出馬抵進城池,指揮手下的騎兵攻城。結果被靖邊城上的城防官看到,命令床子弩的射手,將這種可連人帶馬一起擊斃的大弩箭射出。
一箭命中那位千騎將,直接從其胸膛之中貫穿。望着帶隊的千騎將陣亡,其手下的騎兵不瘋狂才怪。就在不計傷亡般,跟城牆上的守軍進行抵進對射。
面對這種有點找死的行為,今年不用發愁箭枝不夠的守城官。立刻下令實施強硬反擊,跟那些被怒火迷失心智的西夏騎兵對。
直到看着身邊的騎兵,人數不斷減少。一些恢復理性的騎兵軍官,才意識到他們這個千騎隊,幾乎已經半殘了。
隨着幾位倖存的百夫長,發出撤退的命令,望着那些死在城牆之下的騎兵跟戰馬。倖存下來的西夏騎兵都覺得,今年到底怎麼了。原來過來搶錢立功,今年怎麼會死傷如此慘重呢?
就在倖存的這些騎兵,清楚單憑他們手中簡單的武器,很難攻破眼前這座小城。唯有派人上報赫連鐵樹,或者附近的千人騎兵隊,尋求援兵替千騎將報仇雪恨。
但就在這個時候,在這些倖存西夏騎兵的身後,突然出現了一支軍容嚴整的騎兵部隊。望着那些似乎憑空冒出來的騎兵,倖存下來的西夏騎兵臉色變得慘白。
可在那些守城的宋朝官兵看來,他們則覺得非常興奮,因為那些騎兵穿的軍裝跟他們一樣。這是宋朝的精銳騎兵,他們的突然出現,意味着這支千人騎兵隊再無倖免的機會。
做為軍人,有什麼比看到敵人落敗被宰殺的事情更高興的呢!
就在倖存的西夏騎兵,看到這支出現在身後的騎兵隊時,就意識到大事不妙。看對方的樣子是有備而來,而他們箭支損耗嚴重,士兵在先前的攻城中體力消耗怠盡。
加上看着對方的騎兵數量,每個西夏騎兵都知道,他們此次凶多吉少。只是此刻還心存鎮定的西夏騎兵,也真正意識到。
往年的大勝跟宋軍的軟弱,讓他們此次入境,就沒想過以往根本不敢出城的宋軍騎兵,今年卻敢出城蟄伏待出。在他們最軟弱疲憊之時,給予他們致命的一擊。
帶着這種無盡的悔意,幾位倖存下來的百夫長,立刻命令手下的士兵做好迎擊準備。因為那支宋朝的騎兵隊,已然開始了助跑衝擊。能否活下來,就看他們能否扛住這次衝擊了。
掉頭馬頭在幾位百夫長怒吼着『殺啊!』的聲音中,倖存的西夏騎兵。儘管人數比對方少了一倍不至,卻還是迎着對方沖了上去。
等到兩軍開始進入弓箭射擊範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