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石坡前任關防使程明科,是孫俊福的得利下屬,通過他多次舉薦,才獲得了到普羅州任職的寶貴機會,結果上任沒多久,就被廖子輝送回了外州。
孫俊福一路沉着臉,對廖子輝道:「廖總使,咱們也算老相識,有些話,我說的直接一點,
我覺得你在對待工作的態度上存在嚴重的問題,我覺得這個楚懷俊的思路很好,何玉秀、三英門這些勢力公然挑釁,就該早日清除,你為什麼一再選擇妥協和退讓?」
還這些「勢力」。
就沖孫俊福說的這些話,他對普羅州的情況根本不了解。
廖子輝謙卑笑道:「普羅州有特殊的狀況,這其中」
孫俊福打斷了廖子輝「老廖,普羅州狀況特殊,這點我們都知道,客觀理由就不要講了,
如果你在主觀上存在畏難甚至怯懦,如何對得起給予你的信任?如何對得起給予你的重託?
關於你這方面的問題,我覺得主要有以下三點」
這鳥人,說話跟他徒弟一樣。
廖子輝很想抽孫俊福一頓,甚至想讓這個人在普羅州消失。
可他不能這麼做,因為他胸前的那支鋼筆,會把他在普羅州的一言一行全部記錄下來,等檢查結束,由孫俊福親自帶回外州。
檢查什麼時候能結束?
差不多要一個月。
這個眼高手低的蠢貨在這待上一個月,廖子輝覺得要出大事情。
砰!
孫俊福剛剛說到第二點問題,蒸汽汽車的輪胎突然爆了。
車上包括司機在內的四名保鏢立刻做好了戰鬥準備。
孫俊福以為出了交通事故,憤怒的看着司機:「這是什麼狀況?你們平時開車都沒有安全意識麼?」
砰!
司機炸成了一團血肉。
血肉濺在孫俊福的臉上,孫俊福的身體開始抖動,五官開始扭曲。
「呃,呃呃」一些聲音從喉嚨擠了出來,也不知道他想說些什麼。
這名司機是一個五層修者,他就這麼死了,現場還沒有人看到刺客的身影。
副駕駛位置上的保鏢有七層修為,是保鏢之中修為最高的,他立刻坐上了駕駛位,控制住方向盤的同時,把方向盤下方的拉杆拉了出來,上下搖了兩次。
整個蒸汽汽車突然消失不見。
這是瞬間移動麼?
李伴峰開啟了金睛秋毫之技,在夜色之中依然能看見車子的輪廓。
不是瞬間移動,是隱身法,這輛車子上有不少玄機。
難怪關防使無論到哪都要坐着蒸汽汽車,這不光是身份的象徵,也有安全的保障。
車子朝着關防廳疾馳,李伴峰在車子後邊不疾不徐的追趕。
走不多時,坐在最後一排的兩名六層保鏢先後炸裂,直到現在,廖子輝還沒看到刺客影子。
這個刺客瘋了麼?他知道車裏坐的是誰麼?這是關防使,他真想趕盡殺絕?
廖子輝蜷縮在車裏,摁住嚇傻的孫俊福,撕開了副駕駛座椅靠背上的皮套,抓出來一個搖輪,順時針搖動了三圈。
嗡~
一聲悶響過後,關防使的蒸汽汽車消失了。
這回是真的消失了,李伴峰把金睛秋毫開到極限,也看不到車子的痕跡。
這回是瞬間移動麼?
他們已經回了關防廳?
廖總使,你命挺大呀。
今天算打個招呼,咱們以後還會經常見面。
李伴峰壓低了帽檐,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而此刻,廖子輝等人並沒有回到關防廳。
他們還在原地,只是進入到了一個李伴峰看不到的地方。
這個地方一片漆黑,廖子輝在這裏也看不到外邊的情形。
他只能等,按照經驗,一直等到天亮是最明智的選擇。
但等了十幾分鐘過後,廖子輝改變了自己的想法。
一股讓人窒息的味道飄進了鼻子,廖子輝看向了身邊的孫俊福,問道:「你拉褲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