峰去了三樓,把保險柜打開了。
柜子裏有現金三十多萬,周雨娟找個箱子裝好,交給了李伴峰:「現金都在這,其他的錢在銀號,我可以帶您去取。」
「你覺得去銀號合適麼?」李伴峰不可能跟她去銀號,跟她出了這個門,這條命或許就沒了。
周雨娟一狠心,從床底下的暗格里掏出鑰匙,打開了書櫥後邊的一道暗門。
暗門裏是一個暗櫃,柜子裏裝着十幾根金條:「先生,這是我十多年的積蓄,都給您。」
李伴峰皺眉道:「這就夠了麼?」
周麗娟哭了:「我把所有錢都給您了,真的都給您了,我求您放了我,我求您」
李伴峰冷哼一聲,撇撇嘴道:「你也有資格求我麼?你配麼?你怎麼不撒泡尿照照」
嘩啦~
說完這番話,李伴峰後悔了。
有道是求錘得錘,求尿得尿。
一片水跡淹沒了李伴峰的鞋底。
啪嗒!
李伴峰把腳抬了起來,他的鞋底在滴水。
「你還真的尿了?」李伴峰甚是惱火,拎起周雨娟,扔進了隨身居。
「餵呀~相公又買菜了,我看看這菜」
唱機一開始是很高興的,可沒過多久,一陣怒斥之聲傳來:「啊呀~這是哪裏來的腌臢婦人,怎敢尿在我屋裏,相公,買雞還得先去毛,你卻不把她拾掇乾淨再送來!」
李伴峰把所有鈔票和金條全都收進了隨身居。
除了鈔票還有別的好東西。
周雨娟有大把上好的首飾,李伴峰都給收了。
兩套精美的實木桌椅,李伴峰也給收了。
一架書櫥,李伴峰連着書本一塊收了。
燭台也收了,蠟燭一併收下。
衣櫥收了,衣服不要,杜鴻喜的衣服太小,周雨娟的衣服,李伴峰用不上,唱機目前也用不上。
一套沙發,收了。
兩個上等花瓶,花不要,瓶子收了,可以放雞毛撣子。
牆上有幾幅油畫,李伴峰剛收回隨身居,被唱機燙了個稀爛。
「這些沒廉恥的婦人,不着寸縷,搔首弄姿,成何體統!」
李伴峰長嘆一聲;「你這潑婦,不懂藝術!」
李伴峰把手搖唱機搬進了隨身居,蒸汽唱機當場將其拆毀,並且告誡李伴峰:「相公,外邊聽曲就罷了,你還敢把這東西帶回家裏?」
他還想再往回搬東西,唱機不樂意了:「餵呀相公,再搬下去,你連睡覺的地方都沒有了。」
外室加正房,全都堆滿了。
要是再有一個房間該多好!
李伴峰把從馮掌柜手裏買來的炸藥搬了出來,放置在了舞場的各個角落。
大學的知識也並非全無用處,李伴峰知道該把炸藥放在什麼位置最合適。
普羅州的炸藥時靈時不靈,關鍵位置還得多放一些。
全都佈置妥當,李伴峰叫醒了負責唱機的老顧。
看着李伴峰手裏的鐵尺,老顧嚇掉了魂:「壯士,我什麼壞事都沒幹過,我就是在這賺碗飯錢。」
李伴峰掏出一隻懷表,對老顧道:「我相信你沒做過壞事,你看這隻表,看仔細些,
我給你十分鐘時間,把舞場裏所有人全都送出去,有一個人落下了,都得拿你償命。」
「行!行!這事好說!」
這事對老顧來說還真不難。
除了操控唱機之外,他還有另外一項工作,每天下午兩點,舞場開門,老顧得招呼姑娘出來見客。
平時他都先放一段曲子,聽到曲子,姑娘們就都下樓了。
要是有賴床不肯出來的,老顧就再吹一段小號,小號動靜大,肯定能把所有姑娘都叫醒。
今天不用放曲子,老顧直接吹小號,吹了不到兩分鐘,全樓上下都醒了。
老顧高聲喊道:「失火了,諸位快走,快走!」
一聽說失火,有的客人衣裳都顧不得穿,帶着姑娘光着就出去了。
等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