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德海又是誰?
他是哪個地頭的地頭神?
身份和綠花子、馮帶苦一樣麼?
李伴峰問唱機,唱機陷入苦思,一時間顧不上李伴峰的疑問。
李伴峰盯着桌上的血肉看了半響,他有些餓了。
他不是想吃這塊血肉,是他狂奔了一路,消耗了太多體力,又聽娘子講了這麼多東西,消耗了太多腦力,而今真的餓了。
他找來了餅乾和罐頭對付了一頓。
唱機則在思考着其中的緣故:「馮帶苦和潘德海打了起來,還是在綠花子的地盤上打的,這事無論如何都說不通,
這塊血肉應該是潘德海心尖上的,馮帶苦那賤人被潘德海打傷了,潘德海自己也傷的不輕,可是相公,你為什麼又和馮帶苦交手?是你看上了馮帶苦?抑或你是潘德海的朋友?」
李伴峰搖頭道:「我沒看上那女人,我不認識潘德海,但這事確實和我一位朋友有關,我那位朋友落在了馮帶苦手裏,馮帶苦說讓我朋友留下來幫她療傷,我想把朋友救走,結果中了她技法,
她那是什麼技法?歡修的麼?褲帶坎的地頭神,應該是歡修吧?」
嗤嗤~
唱機回答道:「馮帶苦不是歡修,是情修,官人中了她的情根,已經被小奴化解了。」
李伴峰不明白:「她既然是情修,在她的地盤上為什麼有那麼多歡修?」
嗤嗤~
「歡修能生情呀!」
「不是日久才生情麼?」
「歡修會日,都挺久的。」娘子解釋的通俗易懂。
想起馮帶苦,李伴峰有些惱火,她把馬五扣了不說,還差點逼着李伴峰進了鐵線河。
「娘子,我看那馮帶苦傷還沒好,我去想個辦法把她弄死!」
「相公不要魯莽。」
「那我就想個辦法把她引到隨身居,讓娘子把她弄死!」
呼哧~呼哧~
溫和的蒸汽頻頻襲來,讓李伴峰儘快平靜下來。
「官人,若小奴戰力復原,對付那個賤蹄子還真不在話下,而今這等狀況,我恐怕敵不過她,官人當真不能魯莽。」
是呀,娘子當初對付蓑蛾夫人都是慘勝,更別說對付地頭神了。
嗤嗤~
娘子接着說道:「況且在地頭神之中,馮帶苦算是善類,伱那位友人幫她療傷,無非損失些精華,她是個懂報答的人,不會讓你那位友人吃虧的,
但地頭神在此間爭鬥,旁人難免要受波及,此地不可久留,相公,箇中詳實,咱們以後再說,而今還是早走為妙。」
李伴峰推開隨身居的大門準備撿鑰匙,忽見一片鐵線蟲蠕動着爬了進來。
差點忘了,自己把鑰匙扔在了鐵線河的河邊,遇到些鐵線蟲,是非常正常的狀況。
李伴峰抬起腳,正準備把這些鐵線蟲踩死,忽聽娘子喊一聲道:「相公,當心,這味道不對!」
聽娘子一說,李伴峰這才留意到,門外潮濕之氣更加濃烈,和河邊的狀況有些不同。
他想再往外邁出一步看看狀況,渾身突然打起了寒噤。
趨吉避凶之技。
外邊有大兇險。
李伴峰趕緊關上房門,娘子噴出一片蒸汽,將地上的蟲子盡數燙死。
出了什麼狀況?
到了河邊,我確實把鑰匙扔到了對岸。
難道是因為當時力氣不夠,扔進河裏了?
這就麻煩了,若是鑰匙真掉進了蟲子堆里,可怎麼出去?
更關鍵的事,蟲子可能把鑰匙捲走了,具體卷到了什麼地方,眼下還不清楚,不過聞着剛才的味道,應該不是荒原。
思索片刻,李伴峰拿出了含血鐘擺,問道:「你能吞毒麼?」
鐘擺一哆嗦:「主人,為什麼要讓我吞毒?」
「為了活命,」李伴峰拿出一枚毒丹,「你把這個吃了。」
他想讓鐘擺吃下毒丹,噴吐毒霧,幫他驅蟲,讓他把鑰匙撿回來。
可鐘擺拒絕了:「主人,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