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或者說,是宋時背後的鄔錦森。
宋時左手重新凝聚出一把細劍,與溫多林對峙。
茂密的森林裏,三人站在一條直線,周圍是雜亂倒地的巨樹,呈一個三角形,將三人圍了起來。
「死之前還能有機會殺死溫多林這個叛徒,真是多謝鄔錦森給我這個機會了。」宋時對鄔錦森說。
溫多林茫然。
她不是叛徒。
宋時不可能會認為她是叛徒,宋時究竟在說什麼?
溫多林腦子裏瘋狂運轉,猜測宋時此舉的含義,裏面是不是隱藏着什麼不能被鄔錦森聽出來的信息。
溫多林沒有一丁點頭緒。
宋時已執劍刺來。
宋時和溫多林曾在訓練場多次對練,對彼此的招式再熟悉不過。
連過十招後。
溫多林猜測宋時在拖延時間,或許待會兒就會有人來救她。
溫多林配合起宋時,裝出一副盡全力的模樣。
「你母親希望你拿着這柄劍,做大事,對吧?」宋時一步步靠近溫多林。
「對——」
舌尖的字變了調。
溫多林頭髮炸開,不可置信低下頭,望着倒在自己懷裏的宋時。
拓川劍從宋時的心臟穿過去,血不要命的從她嘴裏吐出,染濕了兩人的胸口。
明明明明宋時可以躲過去的。
為什麼
一根硬硬的東西塞入溫多林胸口。
宋時盯着溫多林,目光堅定。
藏在寢室內的原液一定會被搜查出來,那支是障眼法,目的是掩蓋這支原液。宋時自知今天必須得死。
鄔錦森確定她和秦以有過交流,也確定她一定知道了那些秘密,必然會殺她滅口。
鄔錦森多疑,她死了絕對會搜身。
如果身上的原液也被搜颳了去,秦以的辛苦算是白費了。
幸好。
溫多林來了。
宋時相信溫多林,溫多林不會叛變,她站在鄔錦森那邊一定有她不能說的理由。
溫多林硬生生將眼淚憋回去。
鼓掌聲響起,鄔錦森緩步走來,「溫多林,做得不錯。」
溫多林唇角牽扯出一個得體的微笑,站起身,「多虧了您消耗掉她的體力,我才能這麼容易。」
鄔錦森彎腰,將宋時胸口的拓川劍拔出來。
溫多林垂在身側的手緊緊攥住。
「宋時,東西呢?現在要交代了麼?」鄔錦森彎腰蹲在宋時頭頂問。
宋時能感覺到身體裏的精神力不受控制的消散,她正在走向死亡。
「我我說了,我沒拿,你偏偏不相信。」
鄔錦森憤怒捶地:「不可能!」
他在宋時身上摸索了一遍。
沒有,什麼都沒有。
「啊啊啊!」鄔錦森拳頭砸在宋時臉上。
溫多林感受着胸口的硬物感,面不改色:「她回過一趟寢室,可能藏在寢室里了,我來之前已經派人去寢室找,或許能找到。」
溫多林剛說完,一個露着胳膊肌肉虬結的壯漢從空間漩渦里走出來,手裏拿着一支注射液。
「找到了,在沙發縫隙里!」
鄔錦森快步上前,擰開瓶塞將液體放在鼻尖,一臉陶醉。
「是真的麼?」溫多林小心問。
鄔錦森捏碎注射液,液體從他指縫裏流淌出來。
他用實際行動證明了這隻液體是他要尋找的目標。
「她知道了不該知道的秘密,」鄔錦森對壯碩男人說,「處理了,溫多林,我們走。」
溫多林看了眼地上瘋狂吐血的宋時,「她已經活不久了,把她帶回基地吧,我和她隊友一場,想留她個全屍。」
鄔錦森打量溫多林片刻。
溫多林內心忐忑不安,面上不顯。
鄔錦森卻嘲諷地笑了起來,「你竟還有點人性。」
溫多林低着頭不吭聲。
「屍體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