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桌上,滿滿當當擺了好些盤子碗,誘人的品相,霸道的香氣,無不展現着食物難以抵擋的魅力。
宋紅果招呼着李賀和王紅旗也一塊兒上桌吃飯,本着待客之道給他們準備了啤酒,結果倆人一本正經的說這會兒也是工作時間,飲酒犯紀律,非常堅決的拒絕了,她不止不生氣,還很高興,有原則好呀,有原則才不會輕易被外界影響干擾,這樣嚴謹的工作態度,守在霍明樓身邊才叫人安心。
霍明樓開了一瓶,倒不是他多喜歡喝酒,而是這樣的美味,這樣的氣氛,少了酒的烘托,會減色幾分,某些感覺也紓解不出來,當然,要是想更有情調,人再少些就好了,倆人最完美,可以無所顧忌地表露情意。
不像現在,熱鬧是熱鬧,但要克制,連多看她幾眼,都擔心太孟浪輕浮,教壞孩子,也讓旁人不自在。
然而,事實上,他實在想的太周全了點,美食當前,旁人還真顧不上關注別的,要麼眼睛盯着盤子裏的菜,糾結吃哪個好,要麼就忙着低頭啃排骨,間或吸溜一口爽滑開胃的涼皮,再喝上幾口用井水冰鎮過的汽水和奶茶,舒坦的壓根沒腦子去琢磨其他。
便是王紅旗對宋紅果的感官複雜,此刻,也臣服在了她的廚藝之下,耿直的感慨着,霍明樓變成戀愛腦,實在是情有可原啊,有個這麼會做飯的媳婦,誰不得香迷糊了?
李賀情商高,會說話,對着宋紅果好一番猛夸,真心實意的表達着感謝,還委婉捧了把霍明樓,說今天佔了他的光,才能吃的這麼好吃的東西,跟過大年似的。
話里話外的都透露着同一個意思,霍明樓有這麼個對象,可太有福氣了。
霍明樓平素多矜持的人啊,做事做人向來一是一二是二的,最不耐煩那些只會耍嘴上功夫的,也十分看不慣某些拍馬溜須、逢迎追捧的人,旁人誇讚他,他都不喜歡聽,但這會兒,卻硬是聽的壓不住上揚的唇角,眼裏閃着與有榮焉的笑意。
見狀,李賀知道自己這一步賭對了,而王紅旗卻再次被驚了一把,原來霍工不是不喜歡被人夸,而是以前大家都沒夸對地方啊!得衝着宋紅果使勁才有用!
一頓飯,賓主盡歡。
桌面上的菜被消滅的乾乾淨淨,幾人也都成功的吃撐了,於是收拾乾淨碗筷後,宋紅果帶着他們出門去遛彎消食了,順便賞景兒摘桑葚,權當遊玩。
這種事兒,倆小傢伙最積極,帶着背簍籃子,拎着小鋤頭和小鏟子,幹勁十足的往大山里走。
聽說山里野兔子還不少,王紅旗和李賀也忍不住摩拳擦掌,想大幹一場,要是能碰上野豬,就更好了。
倆人藝高人膽大,再說還隨身配着槍,所以並不懼野豬,可惜,一路上啥也沒碰上,連只野雞都沒有,不由失望不已。
凌志解釋道,「想打獵得使勁往深山裏走,這一片是黃花谷,屬於外圍,外圍不可能有的,早就都讓人抓乾淨了,不過水裏倒是可能有魚。」
之前的漏網之魚。
聽說有魚,倆人重新燃起了鬥志,在黃花谷那一溜的水溝和小水潭裏,不時的尋摸,還真發現了幾條,興致勃勃的用削尖的樹枝去叉魚,這種方式比用網子撈可難多了,屬於技術工種,但他們是誰啊?練習準頭不是基本功嘛,所以稍稍熟悉一下後,就一叉一個準了。
把兄弟倆看的目瞪口呆。
宋紅果和霍明樓心照不宣的走在後面,離着幾人大約十來米的距離,既不會脫離了視線,又能悄聲說幾句私密話。
「這處峽谷的景致還不錯,難得兩邊山上還有些綠色,我聽說,有的地方,樹皮都被扒光了,樹幹也有砍回去磨成粉當糧食吃的,雖能糊弄些時候,但竭澤而漁,飲鴆止渴,並不是好事兒。」
宋紅果嘆道,「那也是沒辦法的事兒,人陷入絕境的時候,求生是本能,只顧着眼前能不能活下去,誰還會管以後如何呢?」
霍明樓俊美的臉上閃過苦笑,「你說的對,是我太想當然了。」
「你也沒錯」只是他的高度,沒幾個人能看到罷了,宋紅果轉了話題,「等到了秋天,這裏才美呢,漫山遍野的紅葉,層林盡染,筆墨難以描述。」
霍明樓很自然的接過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