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蓬萊學院裏很是私鬥成風。
他有心豁出去一次也要保護好義父……調侃着是這麼說,實際上他也覺得自己有責任。
或許本來不至於走到這一步,還是他拱火才導致的這樣結果。
「商量好了嗎?」白馬淡淡道:「反正結果也沒差,你們只有兩個人,我們卻有四個人。」
一目了然的戰力對比。
白榆卻是往前走了一步,他迎着四個高年生的面,腳步踩踏在落葉上,聲音里仍然聽不出任何情緒波瀾,只是依舊那麼的傲慢:「是啊……你們只有四個人,拿什麼贏?」
紫蠍撲哧一聲笑出來:「這小傢伙,真不可愛。」
「讓我先來。」『狒狒』有些被少年故作姿態激怒了,當即高聲道。
他自信的攥緊拳頭,一個新生真是不知天高地厚,跑到這兒來耍橫。
待會兒就要讓你滿地找牙的痛哭流……
他內心的說辭忽然間戛然而止。
因為白榆已經抬起手摘下了口罩。
隨着口罩被摘下,一張年輕俊秀的臉龐出現在了所有人的視線里,在陽光穿過樹蔭的斑駁光點中仍然十分清晰。
安靜的現場裏只有風吹樹葉的嘩嘩聲。
他垂下右手,從袖口中滑落出了一把刀,五指輕輕扣住刀鞘,拇指抵住刀鐔,緩緩推動。
在場四人的臉色已經悄無聲息的變了。
「頭兒……」『山羊』走到『白馬』身邊,壓低聲音說:「不能動手啊。」
『白馬』的表情已經僵住了,雖然有面具遮掩,但從眼睛裏就能看出他內心的震驚和慌亂。
雖然不過兩天時間,但發生在陣法社中的事,整個蓬萊學院能有多少人還不知曉?
那位少年獨自一人連敗陣法社、傳武社、御靈社高手的事快要鬧的人盡皆知。
照片已經在新聞部的增刊里發表過了,太多人都能記得那張臉。
『紫蠍』也第一時間拿出信息手段打開後進行確認,她的表情頓時精彩起來。
『狒狒』也懵了,一時間卡在路中間,不知道是過去還是不過去……他盯着對方那把刀,默默咽下一口吐沫。
他們再如何自信也能知道自己四人加起來也都不是周敬炎的對手,也根本不可能接得住對方的那招地發殺機。
白榆此時已經刀刃出鞘半寸,淡淡道:「怎麼?不搶先手麼?」
他緩緩拔刀:「那我就不客氣了。」
快雨刀上浮現出一抹熾烈燃燒的鮮紅火光,宛若鳳凰的霓裳赤羽。
這是比什麼都更好的證明。
『白馬』當即扯住僵在原地似是已經被少年迸發出的恐怖殺機所震懾住的『狒狒』的肩膀,將後者直接扛起,轉身便沒入樹叢間,如同大雁般飛掠出樹冠,兔起鶻落間不見蹤影。
另一旁的紫蠍似乎還打算說出什麼。
只見到白榆隔空揮出一之太刀,赤色刀光豎直斬落,如同月牙天沖般推進至眼前。
『山羊』沖了過來,擋住這一刀,雙手被鳳凰內息點燃,頓時兩條手臂都化作焦色,他噴出一口鮮血。
『紫蠍』甚至來不及放出狠話,急忙扛起只接了一刀就重傷的『山羊』,回頭狠狠瞪一眼張庭山:「姓張的,讓我們招惹這等煞星,老娘跟你沒完!」
她轉身就跑,走了另一個方向。
還挺聰明,知道分開跑。
白榆沒有繼續追擊,散去內息後,歸刀入鞘。
之前還在等着看一場好戲的張庭山果真是看到了一齣好戲,可他完全笑不出來,表情僵在了臉上。
「你,你……」他顫抖着手指:「你是那個……」
他顯然也看過了那篇報道。
說是百感交集也不為過。
你媽的,你早告訴我啊!你早說你這麼厲害,我還有這個膽子過來作死麼!
若是早知道白榆是這兩天風頭正酣的風雲人物,再借給他幾個趙子龍都斷然不敢來找人在小樹林裏堵人的!
偏偏白榆戴上了口罩隱瞞了身份,他也就沒能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