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來,所以他們一路暢通無阻。
他們如願見到了錢大人的車夫,還有那位姑娘的屍體。
車夫被折磨得奄奄一息,見到他們過來,眼裏的淚水直溢,他是後悔的,真的後悔,可是他的家人都掌握在那些人的手裏,他不敢不聽啊。
「你的家人都已悉數救回,我已經安排他們離開京城了。」
楚天妤將一枚戒子放到了他的手裏,車夫握着,老淚不斷地落下,顫着唇想要說聲對不起,想要說後悔,可到底卻是一句話也沒有說完,偏頭斷了氣。
車夫的線索在他這裏算是斷了,可他之前的招供,卻還是能起作用。
太子吩咐人把車夫的屍體守着,不讓任何人再動,隨後又去了停放女子屍體的牢房。
楚天妤讓太子迴避,自己與仵作在現場一點一點地檢查那女子的屍體,半個時辰之後,楚天妤沉着臉轉身離開,同樣讓人將車夫和那女子的屍體一起帶走,緊接着便去了大理寺申冤。
大理寺卿知道事情嚴重,立即升堂,調案例,基本上所有的事情都行雲如流水,沒有一絲等待。
堂上。
那車夫和女子的屍體蓋着白布靜靜地躺着,大子坐在右邊的主位,下首是錢大人,楚天妤站在一旁。
門口圍觀的百姓越來越多,最後擠得水泄不通,楚天妤轉頭看到很多的百姓手裏都拿着東西,眼神一沉,他們恐怕是等着案子宣判,一旦確定是錢大人做的,就要砸錢大人了。
「天妤。」
一道熟悉的聲音從門口傳來,便看到宸王開路,辟開水泄不通的大門口,將錢夫人、錢多多、楊乾坤一起送了進來,楚天妤朝着宸王點了點頭,又在錢多多的耳邊說着什麼,錢多多眼中一喜,急忙擦了眼淚。
「楚天妤,你當真有辦法證明錢大人的清白?」
大理寺卿沉聲問着,順天府府尹李大人也看着楚天妤,他倒是有些好奇,都已經釘死了的事情,她要怎麼翻案,這個案子其實就是權貴弄權,真相已不重要。
「能的,圖大人。」
楚天妤上前施禮,將車夫、女子的證據一一呈在公堂上。
「大人,這上面的證據顯示,錢大人姦污了這位趙娘子,趙娘子不甘受辱,又知道自己投訴無門,所以選擇了自盡。」
「正是這樣。」
百姓們紛紛點頭,看向錢大人的時候,手裏的東西差點就忍不住了,他們一直都那麼相信錢大人,那麼愛戴錢大人,沒想到竟是這種種人。
錢夫人緊緊地握着錢多多的手,緊張的身子顫抖不已,但眼神卻和女兒一樣堅毅,她們都不相信錢大人是那種人。
「車夫也同樣證明錢大人在歸家的途中,驚鴻一瞥,看上了那位姑娘,所以才強行入室。」
「沒錯。」
楚天妤走到車夫人屍體前,掀開白布,將車夫上半身露了出來,指着上面的傷痕冷聲道。
「既然他已經招供,又指認了錢大人,為什麼還要受這般的嚴刑拷打,到最後葬送了性命?這與殺人滅口有何不同?」
楚天妤看向大理寺卿。
「臣女查過,這位車夫的家人在幾天前就被抓了,那人以家人的性命相威脅,逼車夫指控錢大人,車夫一介百姓,毫無辦法,只能照做。」
「可這還是不足以證明錢大人沒有做那等事情。」
大理寺卿蹙眉沉聲說着,楚天妤點頭,走到那女子的面前,掀開白布,將她的胳膊露出來。
大家便看到那女子的胳膊上、肩膀上全都是痕跡,像是被男人強掐出來,或者是強吻出來的,楚天妤看向仵作,仵作上前解釋道。
「大人,小人仔細查驗過,這姑娘身上的傷痕,的確是被人做那事留下的。」
眾人頓時你看着我,我看着你,既然是被強的,那自然是有各種各樣的傷痕,這一點不用懷疑,也正是因為這樣,所以她的身體就是最好的證據。
「但有最重要的一點,兇手疏忽了。」
楚天妤突然間開口,冷笑了笑。
「而且,臣女可以肯定,這個兇手應該是個太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