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月的同伴在背後打她悶棍,她反而情願是她不認識,或是不熟悉的人出手。
如果那樣,她就可以用雷霆手段,讓天下人知道知道,她是如何殺人,並且光明正大反搶寶的。
「不對,」安巧兒盯着她,「我們這一堆人,哪怕伊澤都不會那麼傻,朝你出手。」
「伊澤不會朝我出手嗎?」盧悅驚訝,「他天天想的應該就是怎麼一棍子,把我打趴下才對吧?」
「他應該是那樣想的,可他同樣也很聰明,在明知道打不過你的情況下,他絕不會出手。」
安巧兒現在說起伊澤已經很正常了,「他把他的命看得很重。而且,盧悅你也不要以為現在的他,就是他全部的本事。」
盧悅若有所思,「你是說,他正因為把他的命看得太重,反而束手束腳了?」
跟聰明人說話,就是好。
安巧兒點頭,「不錯,哪怕我,在沒遇到生死關頭的時候,實力也沒完全暴露出來。」
盧悅翹翹嘴角,這一點,她已經看出來了,這些人身上,其實有好幾個都有快速閃遁的飛行法器,可他們好像都不怎麼用。
「好東西不用,你們也不怕真到用時,因為平常沒怎麼用,反而不會用了?」
安巧兒無語,「你會忘了你最要命的東西嗎?不會吧?我們誰都不像你,墮魔海隕落太多做任務的修士了。
能進來做任務的,不說頂尖天才,至少在哪一宗,都曾有天才之名。隕落在這裏,你知道代表的是什麼嗎?」
「……代表一個宗門的失敗?或許是幾百上千年的損失?」
「不錯!任務牌可不是誰想拿就能拿的。自己丟了命也就罷了,關鍵是,一旦任務失敗,他所在的宗門,五百到千年之內。就有可能緩不過勁來。」
安巧兒嘆口氣,「沒有光核,宗門長輩如何進階?無形中就比其他的宗門弱了好多。更不要說,天才的隕落。本身也是宗門的損失。」
「可……你們不覺得你們太惜命了嗎?」盧悅覺得這群人太矛盾了,怪不得要七八十年,才能完成任務出去。
既想得光核,又不想付出,怎能擋得了魔獸的肆虐?
「因為損失不起。」安巧兒目光複雜。「你就沒想過,也許有一天,你出不去,隕在此處?」
「想過!」
盧悅輕抄吊鍋中的肉粥,飄飄渺渺的霧氣半隱了她的臉,「不過,哪怕我隕在此處,也會有人帶我回去的。」
安巧兒還真不明白她的意思,:「帶……帶什麼回去?我們修士不是天葬嗎?」
天葬?
「是……死在哪就在哪,什麼都不管嗎?」盧悅心間一跳。忙忙問出。
安巧兒瞪眼,她不明白她被她帶到哪個詭異的話題里。
「難道不是嗎?人死魂離,剩下的不過是具皮囊而已。除非方便,否則……還要因為一具皮囊,千里萬里的撿回去嗎?
我們……重的都是魂,難不成歸藏界重得除了魂外,還有肉身?」
盧悅呆滯,她不知道啊,當初祖爺爺想葉落歸根,難不成不是重視皮囊?
可是宗內……
看過無數卷宗的她。好像確實沒看到,宗內有什麼人,特意去收門下屍身的。哪怕當初在磐龍寺,管師兄的徒弟死在外面。後來他也只是一枚火球符的事。
是因為這個,所以……
谷令則上世,才沒回去收她的屍嗎?
盧悅揉額,「暴屍荒野,你們也無所謂嗎?」
安巧兒嘴角抽抽,她們前面明明說的是拼不拼命的事。要不要拼命的事,怎麼會轉到這個上面來。
兩個大活人,在這個危險的地方,談這種死了以後的事,實在是不吉利。
「咳!這要看怎麼看了,如果方便……」
安巧兒說不下去了,對面那人好像要哭的樣子是怎麼回事?
盧悅耳朵邊只迴響方便二字。
灑水國對谷令則來說,是不方便的吧?
甚至……還有可能是傷心地。那裏到底是養她長大的地方,突然變成了魔門地盤,以她的驕傲,只怕是不想回去的。
「你……怎麼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