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肆意瀟灑、我行我素,讓人氣不得怒不得,在恨得牙痒痒的同時,又讓人喜歡到心窩子裏。
他由恨轉……轉那什麼……
她無話可說。
安巧兒飲盡杯中茶,又給自己續了一杯。
盧悅一直無夢,雖然自己打下的結界,不時傳來微不可聞的咔聲,她也再沒睜眼。
四十幾道結界,哪怕化神大能呢,隔空能抹到一半,她也要為他(她)寫個服字。
只要不是一鼓作氣,只要那人沒敢明着驚動自己,沒抹盡的結界,也會在周遭游離過來的靈氣作用下,慢慢回復。
有本事就再抹!
……
被自己徒弟氣了一遍了的朝珂星君,怒氣無處可去下,還真的就再抹了她的結界。
可是一道又一道,抹了三十三道的他,怒氣沒平復,又被布結界的人再氣了一下。
臭丫頭難不成真像徒弟說的,弄了四十幾道結界?
恨恨灌了一大壺茶後,朝珂星君透過空間禁制,看到那慢慢回復的結界,算是被弄得徹底沒了脾氣。
得!做人不服老不行。
現在是年輕人的世界,他還是打打醬油,看看戲吧!
不過他徒弟有大妖血脈,性子那般古怪跳脫,情由可原。
但這丫頭……
朝珂星君嘆了一口氣,對沒來的畫扇,掬一把同情淚。
離天地門坊市千多里的凡人小鎮上,看到夜暮降臨的畫扇幾個,一齊隱了靈力,把目光放在那個,他們千辛萬苦弄來的明德樓上。
一盞燈、兩盞燈、三盞燈……
小鎮稟承日升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傳統,再過一會,今天白天佈置好的引夢香,應該就能發揮作用了。
天上的星星一眨一眨的,隨着午夜的到來,好像也眨不動了,慢慢睡着。
畫扇幾個感受到那股曾經萬般熟悉的波動時,眼中滿溢了痛苦,還有……希望!
多少年了,這個當年,他們曾天天圍着轉的護宗靈獸,現在……
「對不起!是我們!」
包括北辰在內,畫扇四人一齊對着靜靜佇立的明德樓,齊齊一躬。
一道不怎麼看得見的透明波紋,在黑夜裏閃了幾閃,沒有應答。
「我們已經查到了,當年的事,是……是迷幻天魔狐在後面當推手,前輩,您出來吧!」
「……」
「凌月劍曾在歸藏界現過身,三月……應該也在那裏。」
波紋無風起浪,直朝四人掀來。
就在畫扇幾個準備硬受的時候,波紋又在他們身前三寸處停下。
呼呼的風聲,好像痛哭一般,在四野中迴蕩。
「我……我們會幫你找回三月,也……也找回一劍師兄。」
畫扇是四人中唯一的女子,三個男人可以挺着,她卻不用顧忌那麼多,淚流滿面時,給它保證,「我畫扇對天起誓,一定幫你把他們找回來。」
呼嘯的風聲,變得急了些。
「你相信我,進到明德樓的孩子,你肯定也見着了,她……她繼承了唐心師妹的光之環,也許……也許在她那裏,就有三月的線索。」
風聲為之一斷。
「她是個好孩子,你……我們一起坐下來好好談,她一定會幫你的。」
畫扇抹了一把老淚,「她第一次所得功德,據說就是因為一隻蜃。原以為……原以為……,回頭,我定問她。」
他們查了那麼久,分散了無數弟子,到世俗界蹲點。可從來沒聽說,哪裏有大規模讓人入夢的消息。
後來,他們也慢慢死心了,以為這隻護宗靈獸,因為相助唐心,把正打得你死我活的各峰弟子們,強行植夢,損耗太大,隕在外面。
現在……
不管是為了明德樓,還是為了它,他們都要撬開盧悅的嘴巴,哪怕明說出來,不要那把凌月劍,也要把三月的底細問出來。
嗚嗚的風聲,再次在四野間迴蕩,那種好像絕望的痛哭,讓天地門四個大能,心都要碎了。
這麼多年了,它一直在宗門,他們得多蠢,才能一直沒發現?
「你……你是不是受傷了
第四五六章曾經的護宗靈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