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是她想要的。
盧悅回她一個白眼,「我這是意外,大部分時間都在外面,若不然……你看殘劍峰什麼地方我不知道?」
哪怕問到自家峰頭,哪哪的一棵樹呢,她都能現場給說出什麼品種,一年結果多少,甚至能畫出它大概的樣子。
&好好,意外好吧,」陶淘摸出一個乾坤玉瓶,「難得碰到品質這麼內斂的寒潭水,你是主人,幫我裝些。」
盧悅回望那個,還掛着一彎殘月的潭水,生生地又打了一個抖,「不要,要去你自個去。」
&心,只要你不用手親自去碰那水,根本沒問題的。」
&麼簡單,你自己怎麼不去?」盧悅沒好氣,她真是被坑死了。
&以為我不想?」陶淘瞄瞄四周,「也就是我跟着你過來,要不然,你相不相信,你家的水,只要我敢摸出這瓶子,就能馬上跳出來一個人,賣我二十萬。」
這麼值錢?
盧悅驚訝之後,又有些恍然,好像那次聽大師兄說,他煉的東西,都是用這裏的寒潭水淬火的。
&點呀!」
陶淘催她,要不然呆會被別人看到,多難為情。
欠人人情,真是……
盧悅氣短,咬牙後也瞄瞄四周,發現果然沒人,拿過她的玉瓶,又慢慢僵硬着挪了回去。
這一次,她學乖了,長頸玉瓶剛挨着寒潭水,就啟動引龍決。
&你這個是多大的?」
要是太挖望月峰牆角,思源師伯也許會追到殘劍峰,讓她賠錢的。
&萬斤。」
靠!
盧悅即羨慕又心疼。
她手上也有不少裝靈酒的乾坤葫蘆之類的,可最大容量的,也不過是兩千斤,這傢伙居然一拿就拿出個萬斤的。
真是……夠狠!
&會你去那邊的執事處,給我交二十萬去。」
陶淘眨眨眼,沒啃聲!
臭丫頭居然跟她算錢?
逍遙的仙景再漂亮,能有靈界的仙山好嗎?可憐她打着遊玩的旗號,一直想幫她找到藏身在這裏的魔修。
雖然一直一直沒找到,可她真的有付出努力好吧!
&你堂堂玲瓏閣的少閣主,至於這點錢都要賴嗎?」
盧悅收好玉瓶,再看她的樣子,哪裏還肯還她。
&還有臉說我?地主之誼地主之誼,你懂不懂待客之道?」
相處了這麼些天,陶淘早知道這人就是個紙老虎,「再說了,剛要不是我拉你一把,你就栽裏面了。」
盧悅滯了滯。
能不能不要老揭人短呀!
&說好,我把東西給你,以後可就不欠你的了。要是我再聽你什麼什麼的,可別怪我把你扔出去。」
就這性子,怪不得要死皮賴臉地非要跟着她。盧悅相信面前的人,哪怕仗着玲瓏閣,仗着朝珂星君,也不可能有朋友。
&二十萬,你就想一筆勾消?」陶淘的長綾一卷,搶過長勁玉瓶,「你就值這點錢?當我傻,還是當你自個傻呢?」
看看空空如也的手,盧悅要被她氣死了。
&陶的,你是不是早就盯着這邊的寒潭了,要不然,怎麼會大晚上的不休息,非要到這邊來?」
她好不容易回宗,安心在大樹底下乘好涼,結果一連四天,居然都沒好好睡一覺,真是太虧了。
&呵!現在才知道呀?」
陶淘樂得很,「我嚴重發現一件事,你一回逍遙門,智商就直線下掉。看在我們朋友一場,相處還算愉快的份上,告訴你個乖,我師父朝珂就常跟我說,那什麼天塌下來,有高個子頂的感覺,最要不得。所謂靠山山倒,靠水水流,我們是修士,別人不可能幫我們逆天改命,所有一切只能靠自己。
你……懈怠了噢!」
盧悅瞪眼,什麼叫她懈怠?
梅枝師伯自願幫她到磐龍寺去,她又怎麼會不識好歹地,非要自己去受虐?
「……別拿你的歪理來跟我說話。」
身體有這麼長時間的緩衝,已經能自由活動了,盧悅一腳跨到她前面走人,「你對我的事,什麼都不懂,瞎猜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