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中有人?
發現靈光箭也被彈出的修士還沒動作,見那隻鰻霕在水中一躍而起,再次衝擊人家的陣門。
好膽!
泡泡大怒,一縷微不可查的亮點,從他手心飄出。
「昂……!」
鰻霕剛開始只感覺被針扎了一下,可是緊跟着,恐怖的痛感,直接燒進腦子裏,痛苦到尖利的慘叫,因為泡泡放出的一點空隙,穿透大陣,讓盧悅在石塌上一坐而起。
「不是我!」
泡泡忙撇清,「是長留江的鰻霕追殺六個修士。」
「轟……嘭……!」
說話間,又是一股大浪,翻過才建的高牆,落進谷中。
臨時洞府再次震了三震,盧悅嘆口氣,她只怕不能再藏着了,難得能再遇修士,總要結交一番,打聽一下仙界的事情才成。
「各位道友,需要幫忙嗎?」
走出大陣的盧悅,只一眼覺得這些人的狼狽樣子,有些不對。
一層又一層的堅固城牆,靈光箭弩,還有他們發箭時的從容不迫,都說明這些鰻霕是人家特意引來此處滅殺的。
畢竟兩百多里的距離,鰻霕攻擊不利,想退一時也退不掉。
「多謝道友好意!」
青袍男子非常鬱悶,圈好殺妖的地盤,居然是別人的家門口,這事弄得……,一個不好,他們可能腹背受敵。
財錢動人心,辛苦殺荒獸,最後被人摘了桃子,又死於非命的例子太多。
男子狠狠瞪了一眼,悶着頭髮射靈光箭的娃娃臉沈齊。
之前是他查看這片山谷的,連被人布了陣法都不知道,大概是蠢死的。
娃娃臉也非常委屈,三天前他查這片的時候,真的沒看到任何陣法波動。
「打攪到道友清靜,羅雼萬分抱歉,此是一點心意,還望海涵!」
一隻玉盒,從他手中射出。
盧悅一把抄住,感覺到玉盒傳來的一波又一波暗勁,深深望了這個叫羅雼的修士,「羅道友客氣了。」
她連玉盒都沒打開,原樣奮還回去,「所謂無功不受祿,道友的東西還是自己拿着好。」
羅雼看她舉重若輕,身形一點也沒受影響地接住玉盒,知道這人不簡單,他的三重勁,一重比一重厲害。
一般的元嬰修士,哪怕接下,也會被後面的勁力衝擊得控制不住身形,丟個小丑。
而正常吃了虧的修士,都會對他心起忌憚,輕易不敢想歪歪點子,可是這位……
玉盒飛回時,羅雼忙凝了全身勁力,以防在她的反試下丟醜。
五個還在放飛弩的修士,耳朵一齊豎得老高。
老大試探人的本事,雖有千般好,可也容易得罪人。
丟醜的,自覺本事不如人,不會找他們麻煩,甚至還有可能讓出地盤。
但是輕鬆接下的,反而摸了他們一點實力。對方如果心思歹毒點,此戰可危險了。
鰻霕一直都是群體活動,雖然把它們調離了長留江,把握大了點,可這裏突然多出來一個人,實在讓他們分心得很。
玉盒被羅雼輕鬆接下,他的滿身勁,好像打在棉花上,一個着力點都沒有,空蕩到難受。
他的神情更鄭重了,「是羅雼考慮不周,」這一次,他拱手得非常有誠意,「未問道友高姓大名,有幾位同伴。」
人家厲害,他們自然只有多送禮。
鰻霕是好容易才引來的,不到萬不得已,不能放棄。
「在下盧悅!」盧悅面帶微笑地還了一禮,「道友放心,這裏只有我一人。」
一人?
娃娃臉大鬆一口氣,一人好啊!一人不能打劫他們了。
羅雼輕瞟這個傻子一眼,這話一聽是假的,居然也信?這裏離萬古冰川不到千里,誰敢在這地方,一個人行動?
「咳!」
他在心裏把警覺提得更高了,在心裏發着狠,把到手的利益分薄出去,「道友對這些鰻霕有沒有興趣?我們引獸佔大頭,七三分成如何?」
分成?
還七三?
盧悅挑挑眉,旋即笑了。
這世上,總是不缺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