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方式,維持這個世界。
那……她是怎麼回事?
是因為那個血月照進輪迴路?
是因為丁岐山的自暴,把輪迴路上的無數位面,給炸開了,然後,她投錯了地方?
盧悅摸着自己的下巴,覺得她只能這般理解。
徒弟思考問題時,那認真的小模樣,實實讓須磨心喜,「你在德化城一念為善,才是真得善,所以生祠那裏,一定有真真正正的凡人感激念力。」
「德化城不是磐龍寺的嗎?他們為什麼……會允許我們道門之人,染指那裏?」
在盧悅看來,池溧陽因為是靈墟宗人,看到她,恨不得她早死,讓逍遙將來失一英才。而她也因為池溧陽的厲害,同樣恨不得他早死早投胎。
可她跟池溧陽往日遠冤,近日無讎的。
磐龍寺與道門之間,應該也不會那麼無隙吧?
「傻丫頭,佛是什麼?道是什麼?若是磐龍寺是小得再不能小的寺院,他管你是誰呢?敢建生祠,無論如何也要抹了你。」
須磨微笑,「在真正的大能眼中,你的生祠建在他們的地盤上,他們也無形中,因為你,而在天道面前……有了某種善!這種事,他們求之不得。更何況,磐龍寺確實有不少有道高僧,如何會行這種無用的打壓之事!」
說磐龍寺有有道高僧,這個盧悅是同意的,上輩子,他們能自背因果,讓丁岐山的鬼面幡再也為不了惡,在她眼裏,就是大善!
盧悅鄭重點頭,「師父,我們現在把那裏的念力收了。以後,再有人去拜,還會再生嗎?」
須磨彈了她腦袋一下,「這般貪心!」
沒有了嗎?盧悅揉揉腦門。「天道也真是的,明明人家還在拜我,為什麼要把原本屬於我的東西,就那麼問都不問的,收了回去呀!這世上。做好事難,修士做好事,還被各種限制,就更難,我怎麼是貪心呢?」
「我是人,又不是神?有點貪心也是正常的吧?等我修煉成神了,自然也就不會在乎這丁丁點的東西了。」
還丁丁點的東西?
須磨的遁光擺了一下,「我有說不給嗎?我只說你貪心吧?」
呀!
盧悅捂嘴,她剛剛說了天道的壞話,師父真是太壞了。
「……你以為你是誰啊?天道會天天盯着你?」須磨暗暗抹汗。他終於把徒弟的注意力徹底轉移了。
盧悅歪頭,把師父的衣袖抓得更緊些,「師父,那您跟我說說天道唄!是您理解的天道!」
一萬個人,有九千九百個不同的理解,她想聽聽師父是如何理解的。
「……那你先跟我說說,你是怎麼理解的天道?」
盧悅搖頭,「我沒理解過,我只想按我本心來。」
「噢!」須磨驚訝,「那你的本心是什麼?」
「我的本心?就是我怎麼舒服怎麼來啊?」
上輩子老天虧待了她。這輩子重來,她無論如何,也是不會虧待她自己的,「只要是我喜歡的。哪怕錯,在我眼裏,它也是對的。相反,若是別人眼中對的事,我若是不高興了,我肯定得反着來。所有一切……我跟着心走!」
之所以在師父面前這樣說。是因為盧悅覺得,自家師父也不是個能按牌理出牌的人。
須磨摸摸她的頭,「畫虎畫皮難畫骨,骨子裏的東西,再如何也改變不了!」
盧悅不知師父的感慨從何而來,是說她骨子裏,不是好人嗎?
「我們殘劍峰的人,正常都是如你這般,追求的是本心!」須磨嘆口氣,「可這世上規矩多多,所以,哪怕逍遙再大,也只有一個殘劍峰!」
「我的道……在逆與順中行,我想逆了這天,想讓它一切如我之意!可是天道飄渺,所以……為了你師娘,我又得順,順應天道輪迴,我要在天道輪轉中,找到你師娘!」
這個話題有些沉重了。
盧悅心裏嘆氣,也許師父一輩子都做不到。
「……師父,師娘再啟的人生,是另一段。而您與師娘的人生,也一直存在着。只不過,它在一個叫過去的空間裏。」
就像她,回到了過去,改變了人生。
須磨震動,轉頭看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