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沒到是吧」
「大師兄,」柳如媚氣得大叫,「你哪點像大師兄的樣子,看看人家盧悅,什麼都不用做,就要讓她兩個師兄,把我逼過去跪着了,你為我做了什麼?」
謹山撫額,想不解釋,可小師妹這樣不依不饒的,不解釋清楚,回頭闖了大禍,萬一師父清理門戶,可就遭了,「媚兒,你到底明不明白,你已經修仙了,修仙之人,最注重的是什麼?是修為與戰力,你懂不懂?」
「秦天和楚家奇挑戰各峰,雖有師兄弟受傷,可有傷及人命嗎?大家在相互切磋中成長,那次羅祥受傷重吧,可他在前天領悟了劍意……你還看不出來嗎?」
柳如媚呆了一呆。
「嗤有人把她自己當成一顆蔥了。」
管妮半路插來的這句話,讓好些在這辦事的外事堂弟子,偷偷低頭,雙肩聳動。
謹山橫了搗亂的師妹一眼,接着教導自家小師妹,「你到現在還不知道錯嗎?師父那天說,天地皆有靈,修行就是修心,我心不懂他心……,你就沒想想嗎?」
柳如媚抽噎,祖爺爺那根本是為盧悅的事,找理由的。
謹山看師妹倔犟的樣,就知道,她應該只顧憤恨了。
可惜師父還曾對她寄予厚望。
「盧師妹行事不羈,卻從未做過惡事,她與谷家的恩怨,由來已久。可是不管怎麼說,你都是她師妹,怎能在大庭廣眾之下,那樣朝她口出惡言?」
她哪口出惡言了,她不就是想讓谷正蕃死得瞑目,不想讓那個盧悅,將來如在她娘身上似的,接着後悔嗎?
她的本意,真的只是想在大名鼎鼎的盧悅面前,刷一下存在感,讓她記住她。
「你怎麼還不知錯?」謹山嘆口氣,「她筋脈半廢,那樣被谷正蕃羞辱,再被你在後面補刀,你若是她,你會怎麼做?」
柳如媚呆住,看向一直對她鼻子不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管妮。
「剝筋續脈,哪那麼容易?已經七個月了,你可想過,這七個月,她所承受的痛苦?若是……」
還有的話,謹山說不出來,他的嗓子有些發硬了,先前因為盧悅的事,小師妹被師父罰了那麼多鞭,其實他也想給臭師妹一點顏色瞧瞧的。
可是一天天,一月月,緊閉的洞府,讓所有人,都明白過來,谷正蕃說她是廢人的事,那丫頭記在心裏了。
而那天,他們這些師兄師姐,除了秦天和楚家奇,愣是沒想到這點,只想着,殘劍峰的不講理,想着以無聲壓力,逼這位稍為正常的師妹,給媚兒道歉
「你才被打四十鞭,就委屈成這樣,那盧師妹在谷家什麼都沒得過到,還被逼着剔骨還血,她委屈不委屈?」
管妮原還挺喜歡這個小師妹,沒想到,不僅無腦,還處處自以為是,「她沒去找谷正蕃,是谷正蕃一次次來找她,讓她不得安寧。……你只是因為谷正蕃最後擺出的可憐嘴臉,就那樣說她。」
「……你知道你的行為是什麼嗎?是自以為是,是助紂為虐,是沾沾自喜的,在人家的傷口上撒鹽。」
「盧悅的三巴掌打少了,時雨師叔沒打錯你,棄疾師伯更想教育你,想讓你醒醒神,你反而又把事情怪到盧悅頭上,怪到秦天和楚家奇身上,腦子有病吧你。」
管妮把話說完了,拍拍屁股走人,根本沒管柳如媚煞白了的臉色。
到了宗門,所有有志修士,都是爭分奪秒的修仙,哪個會去耍那些不該有的小聰明?
柳如媚把修仙世家那種勾心鬥角,弄到宗門來,謹山他們不認識,難道她也不認識嗎?
什麼路見不平一聲吼,根本就是小丫頭,想在世人面前,證明她自己有多正義。
嘁
可惜那些天,她不在宗內,若不然,早陪盧悅一塊打人了。
摸出一個巴掌大的小玉盒,管妮嘆了口氣,她找過找過去,也只找到兩片灶心葉,相比於盧悅半廢的筋脈,實實杯水車薪啊。
不知不覺,轉到殘劍峰,看到那個還在緊閉的洞府大門,真想打破它。
「楚家奇,我們去找蓬生師伯,讓他強力把盧悅洞府的禁制打開如何?」
楚家奇抿了抿嘴,「我和大師兄,五個月前就去找過蓬生師伯了。」
第二三八章努力